第238章 讓愛,以血相溶(3 / 3)

一路踏在去往學堂的路上,幾名與他一道上課的孩子從後方追了上來。

“永棠,昨天厲夫子教你的詩,都背下來了嗎?”

被喚為永棠的孩子皺了皺眉,撇嘴道:“沒有…”

“那你完蛋了,厲夫子會打你掌心的。他好嚴厲的。”另一名孩子一副頗為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永棠一想到此事,小臉瞬間黑了。

幾名孩子到了學堂後,他們口中的厲夫子已早早的到了。

學堂的窗外,幾名年輕的姑娘正逗留在此處,朝內探去。

“這個厲夫子不僅人長的俊,學問也高。”一名女子眨了眨眼,輕笑。

另一名女子斜了眼她,調笑道:“隻可惜,人家是有夫人的,便莫要癡心妄想了。”

執著手中書卷,這名被喚作厲夫子的男人,正眸光淡淡的掃過前方坐的學童。

“昨日的詩你們可有背好?”

“有。”下方的學童一眾應聲。

“嗯,周永棠,你來背背這首詩。”他眸光輕輕一轉,落向了一名身著藕色衣袍的學童。

永棠極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沉默了半晌,卻是一句也背不出來。

連澈緩緩行至他身旁,眼梢輕輕一挑,他便垂下了頭,乖乖的伸出了小手。

從腰間摸出戒尺,他修長的指捏著尺柄,在永棠的掌心敲了一記,“若再有下次,便是翻倍。”

晌午時分,大部分學童都回家用膳了,隻有偶爾一些離家較遠的學童會在學堂用膳。

連澈坐在書案前,正整理著書卷,一名學童笑吟吟的奔了進來,“夫子,你家夫人來給你送午膳了。”

他點了點頭,隨即目光朝木門外一探。一名身著淺粉色衣裙的女子挽著食籃不緊不慢的朝他而來。

清淺行至他身前,放下了手中食籃,揭開蓋子,她將裏麵的菜肴和米飯端了出來。

連澈接過她遞來筷子,卻是呆呆的望著盤子,“怎麼又是這個?”

“難道你不知道蘿卜上街,藥房都可以不要開嗎?”一旁的女子微揚了眉,一臉得意的開口。

“……”

他已經連續吃了好久的蘿卜了。

瞥了眼身旁女子,連澈挑眉反問,“你說的這個我怎麼不知道?”

“今日是紅的,這個胡蘿卜營養素多,對補血好。白蘿卜潤肺,消腫止血。”清淺奪過他手中的筷子,徑自夾了一塊胡蘿卜挑至了他嘴邊。

連澈卻是微微一笑,隨即吃下了她夾來的那塊蘿卜。

難怪你隻燒蘿卜,我知道,你是被那日嚇怕了。

將筷子重新遞至他手中,清淺靜靜的看著他優雅的用著這頗為簡單樸實的午膳。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三日後了。

醒來發現他不見了,她開始瘋狂的尋找。

弘夫子從院中出來,她央求夫子告訴自己他在哪。

後來從弘夫子口中得知,自己與他傷的都比較重,他被安排每日泡藥浴。而自己則是被薛林貴的姐姐照料著。

他醒來時,已是七日後。他們一共在此呆了十二日。

弘夫子說自己為了救他,已是七日七夜未好好休息過。

連澈想報答夫子之恩。弘夫子卻說,若想報答自己,就去學堂替自己當幾天夫子。

她知道,他一向最不喜孩童。未想到,他卻爽快的答應了。

不過,他成了這個村落裏有史以來最嚴厲的夫子。

因為他凡事都愛要求盡善盡美。

於是那些學童們就在背地裏喊他“厲夫子。”

而自己,則是成了“厲夫人。”

他們在恢複的這段時日,曾喬裝下山打探過。眾人都說前段時日,此處大亂。連王爺都帶兵來鎮.壓了。

那群作亂的人中,一死一逃。

她曾問連澈,他們什麼時候去與池宋等人彙合。他卻說,自己已聯係了暗衛,不必急,再呆幾日。

雖然她很疑惑為何要再呆幾日,但仍是很欣喜。畢竟,她很喜歡這般愜意無憂的生活。

將午膳用好,連澈唇角一揚,“下午學童都放假,我可同你一道回去。”

清淺點了點頭,將碗筷收拾到食籃中,朝手臂一挽,便拉著他一道出了學堂。

回到村民借給他們居住的一間農家內,她放下食籃,便開始準備他替換傷口上的紗布。

將他的外袍褪掉,她小手攏上他中衣的衣襟,將之敞了開來。

小手輕輕環過他包纏著的紗布,清淺將之一一打了開來。他身上那數十道又長又深的疤痕終是結了淺褐色的痂。

拿著換下的紗布,她正去丟棄在院落的牆角時。

薛林貴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緩緩行至清淺身旁,他輕紅著臉微怯的開口道:“我們家的蔬果豐收了,我姐姐讓我送一些來給你們。”

他伸手,將籃子遞給她。

清淺微微一笑,接過了籃子,“謝謝,這段時日多虧你姐姐的照顧,她怎麼還如此客氣?”

“姐姐說你們都是大傷,需要適當的進補,我們家雖沒什麼好東西,但這些蔬果的營養,還是不錯的。”薛林貴笑了笑,甚為親切。

“那便多謝你姐姐了,改日我再燒幾道她喜愛的菜,你們一道過來用膳吧。”

“好。”他點了點頭,隨即同她道別。

坐於房中的連澈,將院內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那小子分明是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

清淺提著籃子踏了進來,關上木門,她將之放於圓桌上,開始一樣樣的將蔬菜和瓜果分類而放,“我先將這些分類了,再替你裹新的紗布,不然有些果蔬之間會互相影響。”

連澈卻是緩緩行至了她身旁,看著她一副忙碌的模樣,他拿起一隻她剛分揀好的蘿卜,拿在手上把玩著,在指間輕轉了幾許,他竟是將蘿卜掰成了兩段。

清淺挑眉看了眼他,隨即笑道:“無聊。”

看著眼前女子微傾著身子,專注的整理著蔬果。彎彎而翹的眼睫忽閃而動,而那教她高高束起的發絲,有幾縷則是柔柔的繚至她小臉處,盈盈輕逸。

唇角輕凝了幾許,他蕩漾的心海已泛起微瀾的漣漪。

繞至她身後,伸出手臂,他顧不得身上傷口的疼痛,將女子緊緊的抱入了懷中。

“厲夫人,這段日子,我很快活。”他垂下頭,伏在女子耳畔,灼熱的呼吸隨他輕啟的薄唇,吞吐而出。

耳際忽的撩來帶著滾燙氣息的低語,清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小手輕輕扶上他手臂,她嬌嗔道:“你還是去坐那等我吧,我…”

她話音未落,耳珠便盤恒上了他潮熱灼燙的親吻,舌尖的輕卷與舔逗讓清淺的小臉頓時通紅不已。

她心中,也似乎有什麼東西教他撩撥得瞬間蕩漾了開來。

酥麻微癢的觸感,讓清淺扶著他手臂的小手漸漸收攏,他中衣輕敞著,那胸前的數十處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正抵在她背脊。

害怕弄痛了他,清淺側著小臉躲閃著他的親吻,她紅彤滾燙的小臉與那抓著自己手臂越收越緊的力道,讓連澈很清楚的明白,她已情動。

不顧女子的閃躲,他仍是不依不饒的追逐著她親吻,懷中女子微微一掙,忽的轉過了身子,眸光灼灼的凝著他。

眼前男人凝著華光且妍豔流紅的薄唇微啟,那濃沉如曜的鳳眸中,情潮暗湧。

透過他的眉眼,她很清楚,他要什麼。

他用了七日才醒來。這幾日,她一直都頗為小心翼翼,她害怕弄傷了他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

他身上這數十道猙獰可怖,幾乎要了他性命的傷口。稍一牽動,應是會有噬裂般的疼痛吧。但她卻又不想辜負他壓抑良久的渴望。

如此的話…

清淺忽的踮起腳尖,小手圈上他的脖頸,迎頭吻上了他。

軟膩的唇瓣吮吻著他輕啟的薄唇,她柔滑的舌尖羞澀的探入他口中,輕輕繚繞著。

連澈微怔了片刻,隨即輕皺了眉,開始給予她狂烈的回應。舌尖尋到她的舌,他將之挑起纏繞吸吮著。

盡管較為羞澀,清淺卻也並不退縮,而是同他一道糾纏追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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