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小手撩開窗簾,她目光正好與騎馬而行的連彥相對而上。
他與池宋一道尋來,剛見麵時,他看向自己的第一眼,凝滿了擔憂複雜的神色。
而後三個人找了一處地方說話,待對話結束後,連澈便告訴她,有急事需處理。
要立刻出發,先會花榕府,再回宮。
此時他們一行人,正在回花榕府的路上。
將窗簾緩緩放下,清淺眸光轉向了連澈。他從離開村落上了馬車後,便一直不發一言。
之前,他們收拾好行裝去向弘夫子道別時,他已閉門不見。
隻是有淡淡的嗓音從屋內傳出,“相見不如懷念,若有緣,自會再見。”
清淺不禁狐疑,今日這些人,怎麼都如此神神秘秘的。
馬車行至一處溪水附近,她推說腿腳酸麻,想出去走走。連澈隻是淡淡的瞥了眼她,隨即沉了眉眼,“快去快回。”
清淺撇了撇嘴,挪至馬車後門處,掀開車簾,跳了下去。
一邊踱著步子,她一邊回想方才。莫非他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否則他怎會沉了眉眼,微微不悅。不過最後,他仍是未反駁自己。
清淺微低了頭,不禁莞爾一笑。
抬起眼眸,她將四周打量了一番,發現溪水旁,正立著一抹身影。
心下一凜,她緩緩朝那抹身影走去。
來到男子身旁站定,清淺眸光緩緩挑向了不遠處的景致,並未開口說話。
良久。
她轉過身,眸光探向連彥,開口道:“好久不見。”
連彥身子微微一怔,轉頭看向了她。
從他得知她並未死的消息後,便一路趕來。他思考過無數次兩人見麵的場景,卻沒有一種如現在這般。
她此刻就在自己眼前,卻毀了容顏。
一切的一切都恍若隔世。
男人往往是最奇怪的,他曾經一度為她與七哥之間的關係,而恨過怨過。
但當他在途中接到了七哥的指令後,他卻仍是毫不猶豫的去做了。
除了兄弟,他們亦是君臣。若家國之事當前,他絕不會含糊。
他知道花榕府的險情有多危急,他想護住七哥的江山,亦想保護她。
從池宋的口中,他得知了她與七哥的情。
七哥,是他從小便景仰崇拜的。
倘若如此,他會盡力去接受這一切。
想到此處,他眉目一展,輕笑,“好久不見。”之前所擾心的種種,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全數煙消雲散。
如此包容且釋然的笑意,讓清淺心中所有的擔憂一掃而過,她笑了笑,繼續道:“清洛最近可好?”
“她還好,隻是仍有些鬱鬱寡歡。”連彥淡淡應聲。
同他聊了片刻後,清淺便被池宋喚走了。
臨走前,她同連彥道別,他隻是微微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清淺回到馬車上,見那男人並不理會自己,便徑自坐了下來。
由於坐的過猛,她竟是有了微微的眩暈。
小手下意識的撫上額際,她輕輕的皺了皺眉。指尖揉著眉心,她想緩和這不適。
連澈看了眼對麵輕皺著小臉的女子,他忽然不動聲色的伸出大掌,一把將她拽了過來。
身子一傾,他將她霸道的壓在了身下,“為何去了如此久?”他眸光直直的攫著身下女子,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