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微眯著眼眸,承著他激烈的親吻。原來自己方才在夢中呼吸困頓,是這男人所致。
眉間輕凝了幾許,她小手輕捶著他的胸膛。而他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清淺在心中不禁微歎,這男人總是如此霸道強勢。
唇間流轉著綿延無際的潮熱,她原本淡凝的心緒,竟教這男人撩撥得生出了迷亂之意。
小手不由的撫上男人的脖頸,她一麵回應著他的親吻,一麵輾轉著將纖纖十指探入了他已綰起的發間。
而她的衣襟則早已被男人不甚規矩的手,拉扯得褪至了香肩之下。那月白的肚兜也被他拽得甚無形狀。
滾燙的大掌籠上她胸前的豐盈,他修長的指將她已然綻放的胸尖嵌在指間揉撚輕撩著。
麵對他,她已是退無可退。他雖是坐在小塌旁,但欺身而上的力道,幾乎是要將她壓揉進塌內。
胸上傳來的酥麻微痛之感,讓清淺隻得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唇間,卻是嚶嚶的哼吟出了一聲嬌音。
連澈的眸光愈發的暗熱了幾分,他放開女子已被自己折磨得微微紅腫的胸尖,大掌朝她的腰臀處撫去。
正待清淺感受到那微礪灼熱的大掌挑進她的單褲,探向自己的大腿時,他卻忽的止住了動作。
將手從她單褲邊緣探出,連澈伸手將她的衣裳整理了一番,額間抵著女子的脖頸處,他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心緒平複下來。
抬起頭,他目光朝後方挑了一記,淡淡道:“進來。”
清淺微微一楞,隨即將目光轉向了殿門處,緩緩進來的那人,是內務府的總管高喜山。
不知從何時起,他便在殿門處候著了,她竟是一點都未察覺到。
高喜山恭敬的行至連澈身前,掀了衣擺跪下行禮。
連澈看了眼跪地的男子,薄唇輕動,“起來吧。”
清淺看了眼已起身,手中捧著折子的內務府總管。看來連澈又要開始忙碌著了,做皇帝果然是事多。
然後這男人卻仍是坐在她身旁,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順手拿起一旁小桌上的玉扣環,他收在掌中把玩著。
高喜山朝他躬身一揖,將折子呈與雙手,開口道:“皇上,這裏是已確定的進宮秀女名單,太後娘娘請皇上過目。”
“這其中的秀女劉夕瑤,乃是刑部尚書劉宇興之女。此女品貌過人,溫賢端淑。太後娘娘甚是喜愛,望皇上能多多留意。”
看著方才隨手拿起的竹節小人已在自己掌中悄然折裂,清淺竟是一瞬失了神。
恍惚間,她隻聽得那男人不緊不慢的應道:“放於小桌上吧,去回太後娘娘,待朕看了名冊之後,自會去向她老人家請安。”
高喜山忙將手中的折子穩穩的擺放於小桌上,隨即朝連澈行了跪拜禮後,便悄然的退出了大殿。
此時,殿內隻剩他們二人。清淺不看也知道,他此刻應是正在翻閱名冊。
這男人竟還一本正經的看起來了,想到此處,她捏著竹節小人的力道不禁又加大了幾分。
“母後果然費了不少心思,這秀女大多都是官宦人家出生。”連澈淡淡開口,隻是將目光落在手中的名冊上,並未抬眼看她。
這後宮向來都是與朝中政勢密不可分的,曆朝曆代的皇帝通過選秀女的方式與各地富商和官員建立關係,實屬聯姻,穩固自己的勢力。
清淺心下一沉,即便是早已得知甄選秀女之事,但如今親自從他口中說出,她心裏仍是五味雜陳。
看著火盆內的炭火,她怔怔道:“你目前剛除去了沈溢,自然是要籠絡更多的朝中大臣,這姻親無疑是最直接的手段。”
連澈收了手中的名冊,轉而看向身旁的女子,挑眉道:“朕竟不知瑾妃何時變得如此識大體了?”
清淺抬頭,猛的迎上他的目光,輕輕一笑,“那皇上可有挑到中意的秀女?”
男人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並未言語。
良久,他唇角忽的勾出了一抹弧度,“你為何生氣?”
清淺一怔,隨即收了目光,將小臉側向了一旁,“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
男人瞥了眼她手中的物件,淡淡道:“那你手中的竹節小人是怎麼回事?”
清淺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小人,這才驚覺,原來它教自己捏折了手腳,早已不複原來的模樣了。
將竹節小人緊緊的捏於掌中,她不給那人看。不想在他麵前暴露出自己的心緒。
咬了咬牙,她繼續嘴硬道:“我才沒有。”
連澈大掌猛的擒上了她的雙肩,將她身子扳了過來,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難道你便一點也不在乎?”
這女子總是有辦法讓自己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總是這般倔強執拗到讓人惱怒。
清淺直直的看著眼前神色微慍的男人,從太後那得知此事後,她便一直如刺在喉,又不得地方可以發泄。
早上太後才說起此事,現在這名冊便已到了他手中,可見太後對此番選秀極為重視,勢必會進行到底。
如今她才是受委屈的那個人,他反倒來了脾氣。
用力打掉他的一隻手,她別過小臉,憤憤道:“不在乎。”
連澈一雙眸子死死的凝著眼前的女子,驀地將她一把拉入懷中,他下頜狠力的抵著她的頭頂。
稍稍拉開一點距離,他指間猛的扣上了她的下頜,將她的小臉揚起,隨即粗暴的吻上了她。
沒有任何親吻,他便直接用舌尖挑開了她的唇齒,滑進她的嘴裏,直直的壓向她的舌根。
粗蠻的吸吮讓清淺生了痛麻之感,她眉間輕擰,狠狠的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