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且再細細一看,那隊伍為首的人是誰?”芙映微微一笑,提醒道。
清淺凝了雙眸,細細看去,這男子她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是在哪見過。
“夢荷在此等候的原因,便是這名男子?”
芙映點了點頭,“正是。”
將男子的模樣在腦海中緩緩一過,清淺忽的憶起,這男子不正是二王爺的大公子嗎。
“連吉怎會在宮中當差,他不是該在軍營裏嗎?”
芙映眸光轉向連吉,解釋道:“軍營中表現最好的軍士,便有機會晉升到禁軍中任職,現如今這連吉便是禁軍左領軍衛。直屬皇上親自號令。”
“那這夢荷與連吉又有何關係?”清淺不禁又開始發揚她的八卦精神。
芙映卻是一本正經的應道:“夢荷心儀連吉。”
清淺一怔,看向了身旁的女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芙映一板一眼的開口道:“奴婢是偷聽夢荷與珠寒的對話知曉的。”
聽得她的言語,清淺嘴角不禁輕輕的抽了抽,“這似乎有些…”
“娘娘,奴婢本就是專職打探消息的。”芙映眸光灼灼的看著她。
清淺笑了笑,不再言語。待她再度將目光轉向宮門處時,隻見連吉靠近夢荷之際,那女子以極快的速度跑了過去,將一樣東西塞入了他手中。
而後夢荷迅速跑開,拉著另一名宮女快步離去。
許是察覺到了有人在遠處觀望自己,連吉猛的抬起頭,看向了正用審視的目光凝著自己的女子。
對視的一瞬,清淺竟是看到他眼中似乎有某種情愫。
微微呆愣了幾分,她隻覺尷尬。即便是他真和夢荷有私情,她也不會告訴旁人。雖然她並不喜歡夢荷,但這後宮中,隻是流言蜚語便足以置人於死地。
片刻後,連吉仍望著她,清淺頗為納悶。
轉過頭,她故作淡然的一麵同芙映說話,一麵拉著她朝重華殿而去。
剛踏入院內,她便發現池宋守在殿門處。池宋眸光一轉,忙朝她迎了上來,“瑾妃娘娘,皇上仍在和大臣在議事,娘娘怕是需要再稍後片刻。”
“嗯,好。”清淺點了點頭,淡淡應聲。
池宋如此說,看來她還需再等一段時間。這人一忙起來,便會忘了時辰。
“我們去茶坊吧。”她朝一旁的芙映淡淡道。
徑自邁開步子,清淺往茶坊所在的方向而去。難道是因為連曦的事?這連曦在數月前已被他下旨罰去守皇陵。莫不是又生了什麼事端?
收住步履,她朝身後的芙映詢問道:“最近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異動?”
她不曾忘記,芙映真正的主子是連澈。雖說她隻是關心他都在忙什麼,但是她也沒有忘記,這男人並不喜歡她幹涉朝政。
芙映怔怔的看著她,反問,“娘娘是想知道皇上在忙什麼?”
清淺木木的瞥了她一眼,這姑娘真實在。
正待她想開口問什麼時,不遠處緩緩走來一抹身影,“妹妹和皇上朝夕相處,怎會不知道皇上在忙什麼?”
清淺循聲望去,那款款走來的女子竟是晴妃南雪柔。待她站定,繼續道:“這幾日,就連帝都也傳開了。”
“若姐姐知道,妹妹願聞其詳。”清淺微微一笑。
南雪柔輕凝眉眼,淡淡的笑了笑,“這雲瑤府靠近花榕那帶說來也怪,以前有個禍害穀雲天,將之滅掉後。現如今青陽府又受到了一群不知底細的賊寇騷擾和襲擊。”
“且他們竟派人混入了花榕府,將穀雲天之前尚未完全鏟除的餘部聯合了起來,在內發起騷動,與賊寇裏應內合。”
“這為首之人,聽說是一頭銀發,且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聽聞他行色如影,神出鬼沒,煞是厲害。也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花榕府之前有派兵圍剿,但皆全軍覆沒。這青陽的軍隊也抽調了一部分前去花榕支援。如今皇上正為此事召見大臣商議。”
見眼前女子一副失神的模樣,南雪柔微歎道:“沒想到妹妹竟然不知。”
看清淺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南雪柔便也不再多說,隻是淡淡道:“看來妹妹最近狀態不佳,這身子隻怕需要再好好調養些時日,那我便先告辭,去見皇上了。”
緊了緊臂彎的小籃,她越過清淺,朝重華殿而去。
待南雪柔走後,芙映看向沉默不語的清淺,“這晴妃也就仗著是兵部尚書之女,這事她必然是從自己父親處聽說的,現在皇上正在召見兵部尚書。若是開戰,這軍隊的調動和駐軍的糧草自然需要謀劃。如此一來,皇上也自是要給予晴妃寵愛,以來安撫兵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