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一灰色麻衣少年一路奔跑下山,正是陸晨。此時的他一心隻想盡快的趕到九溝城,借得銀兩趕請的大夫替爹醫治。
轉念間想:這雇個馬車請大夫來醫治,少說也要十兩銀子,那是家裏五年的收入。這該怎麼償還?若是朱伯伯不肯借,那把這個玉佩拿去典當,也該有筆錢吧。心中盤算著種種…
正午時分,已經出了雲霧山區,再三個時辰就可以到九溝城了。
‘咦’入山口樹下好像有人,順便去問問路喝口水,再繼續趕路。陸晨正如此盤算著。
老人家!老人家!喊了二聲,樹下一位白發灰袍老者。老者似乎沒聽見陸晨的叫喊。愣了下心想:也許老人家是睡著了,或是不想搭理人吧。轉身朝一邊坐了下來,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水。
轉念又想著:上一次去九溝城,是爹在我十歲生日那天,帶我去城裏買書。一晃已經過去六年了,這路還真有點記不清了。望了望白發老者,抓了抓頭無奈的說:還是問問老人家吧
隨即開口喊著:老人家!老人家要喝水嗎?跟你打聽個事,九溝城是往這官道上去嗎?忽然間!白發老者“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陸晨急忙到老人家身旁開口問著:老人家你沒事吧?你醒醒呀!慌張的搖動老人的身體,卻沒有一絲反應,用手探了探鼻子,陸晨總算放心了。
放心說了聲:還好!還有微弱的呼吸。當下陸晨喂了老人一口水喝,給老人揉揉肩膀,卻依然不見老人有任何反應。
口中念叨:如果不管這老人,萬一他一直沒醒,半夜山裏的野獸必會吃了他,這怎麼辦呢?自己又有急事必須趕到九溝城。
唉!歎了口氣。陸晨放下老人轉身來到樹旁。拔出鞋套裏出平日捕獸,防身的小匕首,在樹上刻了字。即刻背著老人往九溝城方向而去。
一路上陸晨也曾多次呼喚老人,但始終沒反應,因為背負老人的原因,陸晨的速度一下子放慢了許多,原本三小時的路程,陸晨因不敢飛奔太快,怕會顛簸到老人,隻能放慢的速度而行。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陸晨因為看到城門,而露出微微一笑。
忽然間!陸晨背上老者大吼:小子!你是誰,要帶我去哪裏,你是山賊還是土匪,還不快放了老朽。隨即在陸晨背上一陣大叫。
停下腳步後,發下老者,怒氣衝衝的對著老者說著:你這個老人家,說話怎麼如此不堪入耳!晚輩是看你在樹下奄奄一息,好心背你來城裏。反倒是你一開口就說晚輩是土匪還是山賊。陸晨無奈歎了口氣的說著:算了。老人家當我白做了一回好人。我走了。
白發老者依舊怒氣衝衝的說:小子不準走。你這人不安好心,老朽在那樹下小睡等孫女來接。你確說老朽奄奄一息!到底有何企圖,將老朽帶至此處?想圖謀老朽身上的錢財是吧!
陸晨無奈苦笑說著:老人家!看看你身上少些什麼沒有,一路上我就喂了你喝了口水,直把你背到這裏來。求求你快檢查,若沒少東西,晚輩有急事要走了。
白發老者冷哼一聲:哼!你小子想用計謀讓老朽拿出身上所藏之錢財,老頭子活了那麼久,可以沒那麼笨!
陸晨用力的跺腳幾下,深吸一口氣緩緩說著:晚輩真的有急事要進城,如果老人家你沒事了,晚輩已在那樹上留字給你的孫女了,相信他會找過來的。
此時老者麵容大變,氣憤的說:小子你是不是調查過老朽家境了,知道老朽孫女看不見,特意用這套說辭,來掩蓋你的目的,想讓老朽相信你,別做夢了!
聽完此話啞口無言的陸晨,心想真的是攤上的無賴的老頭子了,哭笑不得不知道怎麼辦了,哀求著說:求求你了老人家,晚輩有非常重要的急事要進城,你如何才能相信晚輩。
白發老者望了望哀求的陸晨,這才心平氣和的說:小子若你將老朽背回原處,老朽便相信你。
陸晨一聽,心中壓抑的怒火,此時全部爆開怒斥著:你這個不講理的老頭子,我都已經忍讓到如此地步了,怎麼有理說不通,算了算了你當我無情也好,土匪強盜也好我這就走了。
白發老者忽然大哭了起來:嗚!嗚!土匪強盜呀,老朽要留下血書,說有個雲霧山下來的男子謀財害命、奪我錢財,殺我棄於荒野!讓官府把你這廝抓起來。話落正撕著袍子。
剛轉身的陸晨頓時一陣空白,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傻傻站立原地。
此時的九溝城內。
隨著夜色降臨熱鬧至極,今日九王爺迎娶朱家千金朱雪蓁,全城席開一千桌,不論是達官貴人,販夫走卒,連皇帝都親派欽差道賀,九王爺臉上有說不出的開心,朱祠大更是笑到嘴合不起來,直直露出他的三顆金牙,心裏竊笑著:你們這些俗人,又怎麼會知道老夫心裏的想法呢?大笑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