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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興等人雖然不把趙士程等人放在眼裏,也覺得這一幕很詭異,不過趙興自信滿滿地認為,這小娘子或許是怕了他們,所以自投羅網,倒也不是很在意。

唐琬來到他跟前,就朝他臉上給了一拳,打得他頭昏眼花,直接倒地,其它趙家子弟開始起哄,但她根本懶得理他們,用著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速度,一人一拳,很快的這群紈褲倒成一片,嗚呼哀哉。

趙士程看得直想笑,趙興等人不長眼,誰不好惹去惹唐琬,隻能說她這美麗嬌弱的外表太騙人,連他自己當初不也是鬼遮眼一般,一心相信她可憐兮兮被陸家欺負得很慘。

不過,幸好她的真實性格他更喜歡,也更適合他們趙家,否則連他都覺得跟她成親真是個天大的騙局。

很快的,趙興等人全數被綁了起來。

此時,一旁酒樓的掌櫃提起膽子,跑了出來大叫道:“先別走啊!”

趙士程回頭看著掌櫃,並不說話。

掌櫃的識人無數,也看出趙士程應該身分不凡,他苦哈哈地道:“大爺,這趙奇……酒菜的錢還沒付啊!”

趙士程看向趙奇,冷冷的道:“付帳。”

趙奇冷哼一聲,依舊不敢服軟。“付個屁帳!老子吃飯喝酒從不付帳的,要錢,找宗正司拿去!”

掌櫃的哭喪著臉道:“宗正司不承認這種賒帳,趙公子這是逼我們這些店家都去喝西北風啊!”

趙士程心頭微寒,他知道宗室搬來南方,是為了促進族群融合,所以宗室的支出由官府負責,然而官府負責的項目也是有規定的,除了必要支出,這種吃喝玩樂的錢,官府是不會理會的。

由趙奇的態度可知,這些宗室出門在外,恐怕都像個土霸王似的,沒有付過帳,此地百姓叫苦連天,敢怒不敢言,這令他更想大力整頓。

於是他腳步一頓,對著掌櫃的問道:“這裏十幾個少年,應該差不多包含了大部分的趙氏宗室吧?”

掌櫃的連連點頭。“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趙士程冷冷一笑。“這群紈褲的父執輩要是找來,就叫他們全到宗正司去領孩子,還有,把所有姓趙的能說得上話的,全都叫到宗正司候著,一個都不能少,否則這群年輕人,少來一個我趙士程就殺一個!”

趙士程很清楚,要對付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宗室子弟,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大力鎮壓,再恩威並施。因為他們大多數也不過是投胎投得好,出身貴族,但事實上那些爵位一代代繼承下來,很多都隻剩徒有其名的虛職,再加上這些後代沒有什麼功績,隻能靠著老祖宗的名號狐假虎威罷了。

待趙士程領著一幹垂頭喪氣的宗室子弟來到宗正司,還來不及了解宗正司衙門,那些姓趙的耆老長輩們,便怒氣衝衝地趕了過來,集中在大堂裏,尚不清楚情況,就指著趙士程開罵了——

“別以為你是趙大將軍的兒子我們就怕了你!怎麼,新官上任就想抓我的孫子立威了?”

“告訴你,我家奇兒要是掉了根頭發,我唯你是問!憑你的輩分,還要叫我一聲叔公呢!”

“還不快放人!看你把這群孩子打成這個樣子,我一定要告到京城!”

趙士程臉色冰寒地聽著這些人耍長輩的威風,驀地一拍桌子大喝:“全給我閉嘴!”

這群長輩哪裏遇過有人對他們大聲喝斥,一時之間全怔在了當場。

得到了片刻的靜默,趙士程才淡淡地開口道:“要告到京城是吧?我陪你們,這群宗室子弟當街縱馬傷人、毀人財物,恐嚇勒索本官,想對朝廷命官動手。此外,他們還覬覦朝廷誥命夫人,意圖強搶輕薄,既然你們要把這事捅到京裏,那本官也想看看這些人有幾顆頭可以砍!”

聽到自家兒孫竟然犯下這麼離譜的事,耆老們全慌了,平時這些孩子在街上對百姓橫行霸道,他們都睜隻眼閉隻眼,但這次居然犯到新任宗正司頭上,還意圖強搶宗正司夫人,那可是天大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