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凜盡管擔心她的情形,但在街上查看她的傷勢確實不妥,隻好跟她要車輸匙,由他開車送她回飯店。當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回飯店,兩人搭主管專用電梯直達二十八樓,接著他不由分說地將她帶進他的房間。
“衛天凜,我要回辦公室,你拉我來你的房間做什麼。”
“把衣服脫掉。”關上門,他立刻說道。
“啥?!”歐仲菲傻住,他叫她……脫衣服?
“不把衣服脫掉我如何看你的傷勢?快點。”將她的公事包丟到一旁,他沉聲催促。
她雙頰頓熱的輕揪衣襟往後退,就算她個性裏有不拘小節的一麵,也沒辦法這樣在他麵前寬衣解帶讓他檢查身體好不好。“不必了,我沒事,喂,你做什……唔——”
她未完的問話全數中斷,因為衛天凜伸臂勾攬住她,在她輕撲入他懷裏時俯下頭吻住了她。他一心擔憂她不知傷得如何,要她脫個衣服她還拖拖拉拉,存心急死他嗎?他隻好自己動手了。
歐仲菲完全無法抵擋地陷入他的魅惑氣息裏,教他吻得天旋地轉,心跳怦怦,直到他磁性的嗓音嗄啞響起——
“該死,瘀青一大片你還說沒事!”衛天凜眉頭緊擰,困難地逼自己退離她那令人眷戀的柔馥檀口,低頭查看她左肩,赫然發現她由鎖骨至肩頭瘀青一大片,襯著白皙肌膚,青紫顯得格外醒目,直令他心悸,自責也跟著升起,若是他小心些,她就不會受傷了。
歐仲菲被吻得迷眩的神思這才回複過來,終於明白他是趁吻她之時解開她的衣扣,以便查看她的傷勢。她頰畔的紅暈更深,羞窘的就要拉上衣服,他卻輕扣住她的手,攬著她坐至床上,伸指輕觸她左肩。
猶如有道電流由他指尖傳至她身上,她輕輕一顫,羞赧嬌喊,“衛天凜,你——”
“別動,我得檢查你的鎖骨和肩膀有無挫傷,我會稍微施力按壓,如果會痛就告訴我。”
他好霸道,擅自吻她解她的衣服,現在又兀自碰她,可她明了他藏在霸道後的好意開心,就是無法對他生氣,隻能紅著臉由著他檢查傷勢,心跳隨著他的觸碰愈跳愈快。她手足無措,卻逐漸感覺到蘊含在她加速心跳裏的心動。
她喜歡他,不知從何時開始,早已為他動了心。
天啊,她從不曾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喜歡上一個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同誌,怎麼會這樣?
像要提醒自己衛天凜愛的是男人,以驅走這份令她心慌的感情,她連忙問話,“我請朋友的弟弟幫你介紹的那幾個相親對象,你喜歡哪一個?”
“不知道,這裏會痛嗎?”隨口漫應,他全心關注她的傷。
“不會,我的骨頭沒傷到,隻有瘀青的地方會痛。你認真回答我,你的“不知道”是你同時中意好幾個對象,不知道要選哪一個嗎?”心裏有些酸澀,但她還是要問清楚。
衛天凜眉梢抽挑,輕壓她肩頭的動作險些太大力。她把他當同誌就算了,竟然還認為他是一次中意多個男人的濫情同誌?!真是夠了。“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吻——”
吻昏她的威脅句子忽地停在他望向她的視線裏,之前他的注意力全在檢視她的傷上頭,直到這時才看清她水藍色的襯衫被他褪至左臂上,酥胸半露。他不是沒看過女人的胴體,她此時也不算真的裸露,可他卻覺得她格外美麗格外動人,令他舍不得移開視線。
他隱約感受到自己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隻是心頭那份奇異的悸動,他從來不曾有過,也懶得去深究那代表什麼。
歐仲菲沒注意他正癡迷地欣賞她半泄的春光,一聽他提到“吻”字,她整個人便困窘起來,就怕他又要吻她,那樣她的心會更亂。
她急語,“你不能再吻我,你是同誌欸,怎麼可以……等等,對喔,你是同誌,照理應不會吻女人,難道你是雙性戀?!”她遲至這時才想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