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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在喝酒?”她疾步走向他,心想他手中那瓶酒莫非是他肯讓雷彥送回來的交換代價?

聽見說話聲轉過頭,衛天凜醉眼迷蒙的望著眼前模糊晃動的影子,不悅地挑眉,“你是誰?誰準你跑來我家的。”

“是我歐仲菲。酒給我,別喝了。”他真的醉了,否則依他靈敏的反應,早該在她打開門之際便製住她,又豈會到現在仍認不出她。

入耳的人名令他心口如針紮般刺痛,他拍開她欲拿走酒瓶的手,踉蹌地站起來,“你不是歐仲菲,我不認識你,別想、別想搶我的酒。”

“衛天凜,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扳住他雙臂,她仰起小臉要他仔細看清楚。他連她都不認得,他們要如何溝通?

微俯下頭眯眼睨看,衛天凜總算看清眼前的人,是她,那個他不知不覺愛上、可她卻是有目的親近他的女人。

心升起一陣煨疼,他格開她,彷佛想衝掉胸口的難受般大口灌了口酒,這才說道:“就算你是歐仲菲又怎樣?我說過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們……已經沒有瓜葛,你不用再出現在我麵前,可以、可以走了。”

語畢,他轉身,步伐不穩地走向樓上的臥房。縱使他內心深處是渴望見到她的,可見到她偏又會想起他的自作多情,徒添自個兒的可笑與難受,還是……別見了。

望著他黯然的背影,歐仲菲自責又心疼,她該一開始就跟他坦白一切的,也不致令他有如今的誤會,害他受傷。她一直希望能驅走他背上黯淡蕭瑟的氣息,現在因為她,他背上的陰鬱黯然反而更深了。

自責與心疼在胸中蔓延,她隻想向他解釋,化解他所受的傷。她跟著他進房間,打開電燈,繞至靠坐在沙發上的他麵前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像你以為的,因為救姻緣的任務虛情假意的對待你,我——”

“我什麼都不想聽,現在隻想喝酒。”討厭聽到“救姻緣”三個字,他煩亂的對著她模糊又清晰的身影低吼,舉起酒瓶就往嘴裏灌。

歐仲菲眉頭一蹙,伸手搶過他的酒瓶,“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他一直喝酒,如何好好聽她說話。

“我沒醉,還可以喝一打,嗝!把酒還我。”說著醉話打著酒嗝,他仍想拿回酒繼續喝。他的心還會痛,需要更多的酒精來麻痹心痛。

歐仲菲將酒瓶舉遠,未料沒拿穩,酒瓶整個滑飛出去,玻璃酒瓶摔落地麵,應聲而碎,褐色液體灑滿地。

“糟糕,滿地玻璃碎片,要趕快撿起來。”擔心喝醉的衛天凜會踩到地上的碎片,她沒有多想就要撿拾玻璃碎片。

“別撿!”

猶如意識到她正在做危險舉動,衛天凜醉酒的神智忽地清明,急跨上前勾攬過她,阻止她用手撿玻璃,但過急的衝勢與不穩的身子讓他煞不住腳步,與她雙雙跌往一旁的大床上,形成他上她下的曖昧姿勢。

“徒手撿玻璃碎片很危險,你、你不知道啊!”他望著因親近的距離而變得清楚的芙蓉麗顏,帶著酒意輕斥。萬一她被割傷怎麼辦?

“我擔心你踩到玻璃會受傷,沒想那麼多。”雖然被數落,但歐仲菲心裏暖暖的,知道他仍是關心她的。

怎料他接下來卻說——“有目的的擔心我不需要。”

她怔住,“你還是不相信我是真的關心你?”

他沒說話,峻冷性感的唇邊浮現自嘲的紋路,微撐起身子就要起來。

歐仲菲急了,揪著他的衣服一古腦的道:“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是不是就會相信我是發自內心的關心你了?”

“……你愛我?”半撐著身子,他眼神迷茫的看著她,好像聽到了很不得了、令他心情震蕩的愛語,然而教醉意醺染的神思分不清他所聽與她所言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