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就好,這樣……我就放……”話未說完,腦際襲來一陣劇痛,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壓著她軟倚下來。
“哎呀,衛天凜——”
“天凜!”雷彥眼明手快的幫忙扶住好友,但他緊閉雙眼,沒有回應。
“他昏過去了,快!快送他上醫院。”歐仲菲急喊著,整顆心全揪擰住了。
綜合醫院的普通病房內,歐仲菲坐在床畔望著仍昏睡病床上的衛天凜,內疚自責不已,若非她貿然插手,也不會害他為了保護她而被混混攻擊,右額的撕裂傷縫了七針,有腦震蕩,人也昏迷到現在還未醒來。
“天凜等會就會清醒,這傷對擔任保鑣的他來說隻是小ca,不礙事的,你別擔心。”見她自從天凜受傷昏迷便擔心得眉頭深鎖,就連此刻依然愁眉不展,雷彥試著安撫她的心情。
“嗯。”明白他的好意安撫,歐仲菲擠出個微笑回應。
“我想冒昧問你一個問題,昨晚你去照顧天凜有發生什麼狀況嗎?天凜後來又跑回我的店,似乎是要詢問你昨晚有無在別墅,情緒有些激動,你們兩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雷彥總覺得天凜昨晚的買醉與歐仲菲有關,今天他們一前一後出現在店裏好像也有隱情,基於關心老友的立場,他想了解一下情況。
歐仲菲被問得心頭輕震,置放大腿上的手悄然收緊,她與衛天凜之間意外發生的纏綿她難以坦白,而衛天凜想求證她的行蹤,是否已記起與她發生關係?盡管在酒吧他保護了她,然而經過昨晚,他心裏是如何看待她的?
“也沒什麼,就他昨晚喝醉了,在別墅仍一直吵著要喝酒,我阻止他,結果打破酒瓶害他沒酒喝,他大概是想確定我是不是到過別墅,好找我算這筆帳吧。
“我等他睡著之後才離開,發現忘記還他借我的發簪,為免他到時連這筆帳一起算,才去酒吧想托你轉交給他,沒想到會卷入酒吧的混亂,幫了倒忙。”壓下心裏的在意,她避重就輕地回答。
雷彥隱約感覺她的話裏有所保留,看來要知道真相,大概隻有等天凜醒來再問他了。他正想問天凜借她什麼發簪,病床上傳來一陣細碎的低噫聲。
“衛天凜,你醒了是不是?”也聽見低噫聲,歐仲菲急忙彎身輕問床上的男人。
他緩緩張開眼。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頭暈嗎?會不會很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他的清醒雖令她稍感放心,但她仍擔心的問。
衛天凜看著她,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拋出疑問,“你是誰?”
歐仲菲一怔。
雷彥開口道:“怎麼這麼問,她是歐仲菲啊。”
“歐仲菲……”深邃的雙眸沒離開過她清麗的小臉,帶點暈眩的腦子隨著低念的名字有些許波動,可他的記憶空白一片,“我不記得我們認識。”
“你不記得我?嚇,難道你失憶了!”歐仲菲猛然想起這個可能。
“不會吧!醫生說失憶是最壞的情況,你是在開玩笑對吧,天凜。”雷彥壓根忘了依好友的個性哪可能開玩笑,隻期待聽他說他並未失憶。
怎奈他卻說:“天凜是誰?你又是誰?”
雷彥瞠目結舌,天凜不但把他這個麻吉忘了,更連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傷到頭而喪失記憶。”
歐仲菲眼眶含淚的道歉,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糟,他竟然失去記憶。
“這不能怪你,那些混混是來砸我的店,說起來該怪我才是。”見她自責到哭,雷彥忙不迭安慰她,天凜是在他的店裏出事的,怎麼說他都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