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凜眉頭直蹙,這個Eva三更半夜不睡覺,還陰魂不散的來纏他。他不想搭理她,希望她識相的自動離去。
Eva偏偏坐至他身邊,一頭熱又大膽地道:“Darling也像我想著你一樣想著我,所以睡不著對吧,你可以到客房找我啊,小別勝新婚,你想對我怎麼樣都行。”
“你在說什麼!”他直起身子睨向她,誰想她,誰又跟她小別勝新婚了。
“我們是未婚夫妻,雖然你失憶忘記我,但我相信你的身體記得我。我下樓就是想找你,今晚我願意陪你睡,也許我們恩愛過之後你就會對我有不一樣的感覺。”說得露骨,句句都是心機。
經過晚餐她刻意討好,他仍對她不為所動,她決定夜裏要摸上他的床,隻要誘惑他和她上過床,日後他想賴帳她也不給賴。所以現在……穿著性感睡衣的她豐胸有意無意的一挺,整個人就要偎靠進他懷裏。
“我心情很糟,你最好別惹我!”衛天凜低吼,盡管身體仍殘存因惡夢而起的惡寒,他硬是撐站起身,使Eva撲了個空,他不悅的雙眸銳利瞪著她,難以置信她竟不知羞的直言要上他的床。
Eva有些被嚇到,記起他當她保鐮期間,有回她故意隻圍浴巾出現他麵前,期待他把她撲倒,他卻冷峻的說她要是敢再衣衫不整出現他麵前,他就馬上離職,並頭也不回的走開。她以為他失憶比較好誘惑,哪曉得他竟比失憶前對她更凶。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龍叔的問話介入兩人的緊繃氛圍之間,他起來上廁所,聽見客廳有說話聲出來查看,就聽到自家少爺不悅的低喝,怎麼回事?
“我人不舒服,Eva還在那裏亂,很煩!”衛天凜沒好氣的說,坐至另一邊的單人沙發。
Eva還未辯解,龍叔已疾步上前關心他的情況,“少爺哪裏不舒服?”
“也沒什麼,隻是剛作了惡夢,感覺很不好。”
“少爺又作了那場大火的惡夢?”
“龍叔怎麼知道我作的是有關火災的夢,而且好像我常作這個惡夢似的。”
“關於火災的夢?是怎樣的夢?”Eva好奇插話。
龍叔狐疑地瞟向她,假若她是少爺的未婚妻,曾是他枕邊人的她怎會對少爺會作惡夢的事全然不知?這個真如同老爺私下講的,有些可疑。
他暫且壓下心中的質疑,對自家少爺道:“少爺小時候曾目睹一場火災,大概是驚嚇太過的關係,導致日後常作惡夢,不過老爺有叫我拿一支能安定心神的發簪給你,放在枕頭下或戴著睡覺就不會作惡夢,你忘記有那支發簪嗎?”
歐仲菲曾提醒他和老爺,別讓少爺知道他母親錯待他的所有真相,他也認為這事沒必要說,隻不過少爺難道忘記從小就帶在身邊,能使他好眠的發簪了?
“回別墅前仲菲有把這支靖心簪交給我,說它能使我睡得比較好,她也說希望上頭的裂痕不會影響它原本的靖心功能,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有影響。”他由口袋拿出靖心簪。仲菲說這是他長年帶在身邊的發簪,他雖無印象,今晚就寢時倒也順手將它擱在枕頭下,可惜他並無好眠。
“好特殊的發簪,借我看一下。”Eva直覺得新奇,想拿靖心簪觀看。
“你給我坐下!仲菲要我收妥靖心簪,說它的裂痕有可能會複原,你少碰它,免得弄斷它。”壓根不想她靠近,衛天凜冷聲喝斥她坐下。
Eva噘了噘嘴,對他不時將歐仲菲掛在嘴邊很不是滋味,但見他似乎還在氣她說出願意陪睡的大膽勾引,她勉強聽話坐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