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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丟下這一大幫老實人不管,眼睜睜看他們吃不飽穿不暖,她還真做不到。

沐煙藍搖了搖頭,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直直的往門外走去。

坐以待斃可不是她的個性,她不如豁出去,出府探索一下這個未知的世界,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活路。

天承國的京城有一間天香酒樓,裏頭賣的好酒遠近馳名,是京裏有些身分地位的人時常聚集之地。藺爾愷平時並無喝酒的習慣,也不常與同僚在此地應酬交際,再加上他身邊都隻帶著少少的銀兩,照理說應該不太會踏入天香酒樓,然而此時在二樓的一間廂房裏,卻見到了藺爾愷的身影,對麵一人正在與他對飲。

原來,坐在藺爾愷對麵那喝酒如喝水的大漢,便是天承國大將軍胡大刀。當初就是因為藺爾愷的推薦,讓身為偏將的胡大刀有機會扶正,親率大軍擊潰了烈火族的侵襲,奠定了不世之功,所以胡大刀一直很感激藺爾愷的知遇之恩。

何況這天承國朝廷裏,胡大刀一直都瞧不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文官,憑什麼他們武官在前線衝殺,他們在後頭享福,偶爾動動嘴皮子就要幹涉他們前線的任務。唯獨藺爾愷是真正的匡扶濟世,幾乎把皇宮當成家,提出來的政策都是福國利民,從不徇私也從不偏袒,其實不僅僅是胡大刀,文武百官對藺爾愷服氣的卻是不少。

藺爾愷是胡大刀少數在朝中推心置腹的朋友,他駐守北疆,半年需回京述職一次,每次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藺爾愷喝酒。

上這天香酒樓,自然是胡大刀請客,否則他的酒量足以把藺爾愷那一點身家喝倒。兩人坐在二樓廂房俯瞰四周景物,胡大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點形象都不顧,聊的,當然也不是國事。

“喂!老藺,你最近不是才娶了妻子,怎麼就待在皇宮沒回府呢?”胡大刀一臉打探的賊笑,一邊擠眉弄眼的。

藺爾愷完全不為胡大刀的調侃所動,優雅地啜了一口酒,難得能這麼輕鬆,他輕輕籲了口氣。“我沒有見過她……應該說,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胡大刀嘴裏的酒差點沒噴出來。“沒見過?老兄,你已經成親十幾日了,這是在開玩笑吧?”

“我從不開玩笑的。”藺爾愷的表情仍是那般淡然。“我與沐煙藍的婚事是為了維係兩國的和平,她長得什麼模樣對我而言並不重要,隻要她安分守己就好。”

胡大刀一副若有所悟的直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都是陳仲那老頭害你的!要不是他向皇上進言,也不會輪到你娶那醜到不能見人的煙藍公主。哼!陳仲治國那一套早就證明了沒有用,怎麼就不安分些,好好做他的丞相就好,偏偏要攪風攪雨,不時還幹擾一下政事運作,好像讓你不順,皇上就會重新器重他一樣,簡直不知所謂!”越說,胡大刀越生氣,夾起一大塊牛肉狠狠咬了下去,像是正在咬著陳仲的肉一般。

對話到了一個段落,酒館外忽然傳來喧譁嘻笑之聲,兩人不自覺將目光投往外頭的大街上。

“姑娘,我們劉府的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隻要陪我們少爺喝幾杯酒就好,說不定少爺一個高興,把你收入府裏呢!”

“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隻怕咱們少爺的怒氣,不是你一個平民能夠承受的!”

原來,酒樓外頭,一名紈褲少爺正帶著幾個下人圍住了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