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漁的尖叫聲,陸風晨和張管事立刻從房間裏麵衝了出去。
隻見在不遠處的一個櫃台前麵,小漁正和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對峙著,而青青正滿臉緊張慌亂之色地站在一邊,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此時的小漁,衣衫已經有些亂,看起來是被人剛動過手的樣子。
“候公子?”
看著那一男一女中的男子,張管事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卻又倒黴的神色,同時飛快地對陸風晨低聲道:“陸小兄弟,這位是我們落星城城主的獨子,叫侯春龍,此人還是輕易招惹不得。”
一邊說著,張管事的心中暗呼倒黴。
這位城主大人的獨子侯春龍就是一個遊手好閑到處惹禍的害人精,基本上走到哪裏都能惹出來點事情,仗勢欺人,調戲女子,搶人東西,這些事情都做過。
這侯春龍時不時也會來聚富齋一趟,偶爾便會像眼下這種情況,因為一些東西或者其它事情和別人產生矛盾。隻不過以前每次,別人大都會看在他的身份上,不敢和他爭執。
而不敢爭執的最主要的原因,則是以前幾個和侯春龍爭執起來甚至動手的,後來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
誰都不是傻子,而通過那麼幾次事情,眾人也都明白了這位城主大人有多麼護犢子。
故而基本上侯春龍看上了什麼東西,原本看上這東西的人就會趕緊拱手相讓,誰被他罵了幾句,被他調戲幾句,也不敢說什麼。
但是落星島上的人知道這個情況,陸風晨卻不知道,所以張管事特意小聲告訴陸風晨這侯春龍的身份,也是提醒陸風晨,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一時衝動得罪了這侯春龍,怕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但是,聽到張管事的話,陸風晨卻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一邊打量著那個有些尖嘴猴腮的,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侯春龍,一邊緩步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陸風晨問小漁。
陸風晨的聲音平淡,但看著小漁有些亂的衣衫,還有手臂上好像被用力捏出來的紅色,他的眼睛卻是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意。
“我看上了這一對耳環,明明已經說好要買下了,可是他們非要我交出來!我不給,他們就要搶!”小漁晃了晃手裏的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對陸風晨哼聲道,同時腳下稍稍一挪,站在了陸風晨的身後,輕輕揉著胳膊上被捏紅的地方。
剛才她的心裏還是挺害怕的,但是陸風晨來了,她就不怕了。
陸風晨點了點頭,然後對那侯春龍,還有侯春龍懷裏摟著的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揮了揮手,淡淡道:“這東西,我們要了,你們走吧。”
“你算什麼東西!敢他媽對我這樣說話?”侯春龍怒道。
想他侯春龍,在落星城中作威作福,橫行霸道,誰敢管?
那次看上東西,別人不是乖乖的交上來,還得說一堆好話,就是怕他生氣。
可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少年,竟然二話不說就讓他走,這簡直就是不把他侯春龍放在眼裏!
尤其自己這剛釣到這麼一個女人,正想要帶著這女人出來顯擺顯擺自己的威風呢,可是眼下竟然被人如此無視,豈能不怒?
但是,麵對怒氣衝衝得侯春龍,陸風晨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說話?”
“我……”熊熊怒焰蹭地一下從侯春龍的心中冒了出來,然後他的手一指,指著陸風晨的鼻子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信不信我把你殺了,丟到海裏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