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 / 2)

或許真是老天聽見了他的願望,在易穆德以為那個纖弱的身影隻能成為心中一段美好回憶的時候,兩人再度相遇了。

與上回隔了不過十來日,易穆德牽著馬走在河畔,抬頭一望,她怔怔的站在河畔不知道在望著什麼,兩人的眼神就這麼隔著一條輕淺的河水遙遙相望。

他隻見著她淺淺抿唇一笑,壓抑了十來天的想念瞬間蜂擁而上。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他活了二十年,何曾嚐過這般把一個女子放在心上的滋味,卻沒想到一朝栽在這隻見過一麵的姑娘身上,就這般輕易的懂了什麼叫做相思。

易穆德不是沒有想過,自己草率決定要跟她攜手白頭有多麼衝動,這些日子的輾轉反側,也讓他用唯一一點理智給壓下了,殊不知這一次次的說服,更加證明了他對她始終無法放下。

思及此,之前曾說過若是能夠再相見,他可不會再輕易放手的誓言瞬間浮現在腦海中。

“明月。”他輕輕喚著跟在身後的小廝,眼裏閃耀著光芒。

明月自然也看見了站在對岸的那位姑娘,自打上回擾了主子的“正經事”後,他哪裏還敢擅作主張替主子作主,今日自始至終嘴巴都閉得緊緊的,不敢多哼一句,隻是心中的好奇讓他忍不住,也跟著主子的目光多看了那姑娘一眼。

上回他就覺得這姑娘算是好看,可想著再好看也不過就那樣吧,他家主子也挺好看的。可也不知怎麼著,這姑娘是越瞧越好看,他讀書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是那種看了第一眼,就會忍不住想繼續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還想再仔細瞅瞅細節的那種好看。

這一看就忍不住出了神,直到聽見易穆德喚他,他還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趕緊低下頭,“主子,有什麼吩咐?”

他那一時的恍神易穆德沒有注意,而是用種誌在必得的口氣吩咐著,“你主子想要成親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聞言,明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神情滿是驚恐地抬頭看著自家主子。

主子喂,總共就見了兩次麵,連人家姑娘姓啥名誰都還不知道,就說要成親,這會不會太草率了?

最要緊的還不是那姑娘,而是京城裏還有夫人在呢,若隨隨便便的成了親,回了京裏頭要怎麼跟夫人解釋?

他心裏一串兒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就看著易穆德斜轉過頭,睨了他一眼,那雙眉尾微挑的丹鳳眼看似含著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玩笑味道。

明月隻覺得心重重一跳,連忙垂下頭應道:“明白了,小的立刻就去處理。”

現在唯一能夠慶幸的,就是自家主子看上的是一個還梳著少女發式的姑娘家,而不是已婚婦人這點了。他在心中苦笑暗忖著。

隻是看著主子像瘋魔一樣要跟一個鄉下姑娘成親,他已經不敢想等他們回京之後,夫人會是什麼臉色了。

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冷顫,默默地退了下去。

嗚嗚,明明夏日還沒過去,怎麼他現在就已經感覺到冬日的冷意了?

第1章(2)

阮芝盈站在河畔,看著對麵那依舊是一襲青衫的男子,臉頰上浮著淡淡的紅暈,嘴角卻是掩不住喜意,輕輕地往上勾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日在放生池見過一麵後,他的身影就日日夜夜在腦子裏徘徊不去。

那人穿著一襲青衫,看起來挺文弱的,臉白得像剝了殼的雞蛋,和村子裏的漢子們完全不同,可是那日被他緊緊壓在胸前的時候,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絕對不是那種風吹了就倒的沒用男人。

一想到這裏,她的臉忍不住又紅了紅,她覺得自己或許是得了傻病,才會這樣傻傻的隔著一條河看著那男人,好半晌都挪不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