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他已經明白了,是她那驚人的武力,雖說比起他還是略遜一籌,但是應付一般人,甚至是有些武功修為的人倒是足夠了。
“所以,現在可以說說,你、你大伯,還有這一村子裏的人,到底都瞞了我什麼了吧?”
阮芝盈咬咬唇,臉上浮現幾分不自然的神色,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我打小就力氣大,飯量也大,我爹娘早年是在外頭走鏢的,也帶著我練上幾套拳法和刀法,可後來你也知道了,在一次意外後,我爹娘都死了,我就被大伯給收養了。”
想起那些日子,說苦也是苦的,畢竟家中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雖然還有大伯他們,可她在他們家與其說是侄女,還不如說是孫女得了,誰叫自個兒的爹成親晚,她剛降生的時候,大堂哥的孩子也都降世了,讓她總是覺得有些格格不入,更別提大伯又是那樣嚴肅的一個人,讓她總以為自己哪裏做得不好,偶爾也會在晚上抱著棉被哭。
有段時間因為怕大伯會嫌棄她,她連飯都不敢多吃,有時候晚上餓得狠了,就是喝點水,混了個水飽也就過了。
直到十歲那年,西南這附近的山匪變得嚴重了起來,原本還隻是打劫過往商旅,可是那年收成不好,西南這兒交通不便,商戶來得少了,那些個山匪找不到下手的對象,就幹脆到山下的村子裏劫掠。
那時候她還沒發現自己的大力氣,是讓大伯娘給護著的,可有一回她貪玩跑了出來,恰巧撞上了差點被山匪給追上的大伯。
她還記得在最危急的時候,大伯還喊著讓她快跑,當她快跑不動的時候,大伯甚至打算自己去引開山匪,交代她趕緊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藏。
那時候她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傻膽,眼看著大伯就要被山匪給砍傷,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山匪猛地推開,還順手撿了刀子,亂無章法的就往那些山匪身上砍,那些山匪見她不要命似的砍過來,也有些怕,罵罵咧咧地走了。
那是第一回她動手把山匪趕跑,也讓她知道她不是隻能柔弱的待在別人的保護之下,而是可以站在他人麵前,保護自個兒想保護的人,甚至保護自己生活長大的村子。
隻是有這樣的能力是好事也是壞事,附近的村子多,她一個人卻不可能保護所有的村子,所以大伯自那一次之後便下了命令,讓村子裏的人絕對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還撂下有違者就地處決的狠話,因此沒人敢不當一回事。
而從那次之後,那些個山匪還是來,她見一次打一次,久了他們也知道怕,阮家村也就成為附近山匪不會主動過來招惹的村子了。
村子裏的人都知道原因,就更把這件事情藏得緊緊的,就怕其他村子知道了這個消息要來搶人,畢竟她人隻有一個,總不可能每年入冬都在各個村子裏來回奔波。
隨著她逐漸大了,本來都已經聯絡了趙家那兒要上門來提親,卻沒想到趙寧成是隻白眼狼,這些年靠著和她的婚約,不知道吃了大伯家多少的糧食、借了多少的銀兩,隻因為考上的名次還不錯,據說也受了其恩師的看中,那心思就浮了,原本說好的提親時間一拖再拖,最後幹脆請了媒人上門,商量著由妻變妾的事情來。
“上回那趙家母子讓大伯給帶回去後,可是好好地收拾了一頓,別的不說,那些糧食銀兩可不能就這麼白白給了,也幸好大伯是個精明的,當初還特地留了後手,趙家母子每回拿了糧食還是銀兩都是寫了借據的,現在讓他們原原本本的吐出來,也不過是剛好而已。”
聽完了自家小媳婦成為村子保護神的故事,易穆德隻想到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