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不好意思,我們來填寫數據吧。”
童家家依照許蘊菁的指示填寫數據,直到最後一張為期一年的聘書,“許姊姊,這也是獎品之一嗎?”
“家家,你是冠軍,我們當然會想把你留在炫采。”以前沒有這個問題,因為冠軍都是炫辨的現任美甲師。
“但我十一月要考美容師執照,”童家家搖搖頭,放下筆婉拒道:“我沒辦法兼顧。”
“沒關係,我們可以等你。”
“那我就到時候再和炫采簽約吧。”
許蘊菁爽快的點頭,“說好嘍,不可以去別家美甲沙龍哦。”
“好。”童家家背起自己的包包,“許姊姊,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再見。”
走出炫辨,童家家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逛,她不想懷疑易楚珩,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並不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厭惡許蘊菁。
他違背自己的意願所做出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討爺爺歡心對吧?童家家悵然一笑,不是嗎?他花名在外,而爺爺年事已高又生病了,娶一個老人家會喜歡的老婆,不致抱憾而終,也算是盡了他應盡的孝道。
不管他的出發點、過程有多麼不純正,至少他的孝心是真的。童家家欣慰的想著,也想起了另一位需要人陪伴的老人家,晚餐時間到了,阿輝伯應該也餓了吧?
沒再想下去,童家家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決定按著自己原定的計劃走,她不屬於他的世界,一旦契約到期,他們就會變回原來的陌生人。
然而,今天似乎不是她的日子,童家家以為可以和阿輝伯吃喝瞎聊一整個晚上,消解一下自己心頭的煩悶,無奈她四處找尋,都找不到阿輝伯的蹤跡,詢問之下,才知道阿輝伯被家人接回去了。
原來阿輝伯是從療養院偷跑出來的,並不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他在神智未喪失之前甚至是一位神算,在南部頗有名氣,許多達官顯要都曾找他算過命,他的家人找他好久好久了。
阿輝伯的話不盡然是空話,所以呢?她真是玉女、他真是金童,兩人跑去偷吃王母娘娘的仙桃,被觀音處罰下凡來嚐一嚐人間疾苦嗎?
童家家已離開台灣半個月,這半個月易楚珩天天都與她視訊,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這日晚間,郭益安提著母親特地準備要給易楚珩進補的好料,來他家串門子。
“我都快認不得你家的路了。”算一算時間,他有八個多月未踏進這個家了,還真令他有點兒想念。彷佛還嫌自己不夠惡心似的,郭益安又加碼說:“我也快認不得你的樣子了。”
易楚珩收拾著散滿桌子的數據,騰出空間放美食,“你不要害我還沒吃就先吐了,我不想對不起郭媽媽的愛心。”
郭益安放下手中的美味,得理不饒人,“現在沒臉說我有了老婆、孩子,就不要朋友了吧?”婚前和婚後的生活真的差很大,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真的沒法像單身時那般,朋友一叩就隨傳隨到。
“是啊、是啊,我現在知道你多講義氣了,感恩哦。”說完,易楚珩自顧自的用手嗑起食物來,才不管郭益安口會不會渴、吃飽了沒。
郭益安自動走去廚房拿來兩副碗筷與兩瓶礦泉水,“家家在法國適應得還好吧?”由於童家家拜托曹侑儷當她美甲檢定考的模特兒,有一陣子經常到他家找曹侑儷練習,所以他和童家家也混得挺熟的了“我看她忙得很快樂,應該是不錯吧。”
“那就好。你剛剛在看什麼?”說著,郭益安拿起他隨手放到一旁的那迭資料,“指甲油?你想跨領域賣指甲油?”
“我正在研究,似乎是個不錯的投資。”
“因為家家嗎?”
易楚珩不諱言,“確實是她給我的靈感。”
“這些資料……是許蘊菁搜集給你的?”郭益安會這麼問,是因為他已經聽到有人在傳易楚珩和許蘊菁複合的事,曹侑儷當然也聽說了,所以他這次來,還肩負著另一個更重要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