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1 / 2)

原本要說的話被她攔截了,他隻好照實說。“因為我隻會種田和醫術,而我太久沒下地了,恐怕也生疏了,沒能種好作物,不過我有無數求助傷患的經驗,當個大夫是正途。”

他的手是用來救人,讓更多的人免於疾病之苦。

“那你之前在哪個醫館坐堂?”怎會想到在家鄉以一己之力開設醫館,沒有強而有力的靠山是開不長久的。

灑樓茶肆、煙館青樓都有特定的勢力把特,有的是權貴,有的是幫派,他們有著各自靠山令他人不敢造次,且再怎麼樣也不會鬧得不可開交,讓彼此難看。

他一頓,笑而不答,眼神幽遠的看向潺潺而流的溪水。“你後悔過和離嗎?將你兒女帶出那個有錢人家,不怕他們日後恨你。”

“恨就恨吧!為人父母的責任是將他們養育成人,之後的事我就不插手,他們隻需對自己負責就好,而且不和離我才後悔,你認為我一個死了爹娘的秀才女兒鬥得過縣令之女嗎?”七品芝麻官的官帽也能壓死人,若是從前的戰鐵蘭倒是能壓死錢家人,她是從二品的鎮武將軍。

“立春妹妹,你的命運也挺多舛,不過自古紅顏多薄命,你離紅顏……”還有一段距離。

不是傾城傾國的絕代佳人,頂多稱得上清妍秀麗。

喬立春牙一咬,大口地嚼著魚肉。“不入你的貴眼倒是我的錯了,以後我會少在你麵前晃動。”

眼不見為淨。

“我不是說你不好看,而是牡丹、芍藥各有風姿,各花入各眼,在咱們這個小地方,你也算是村中一朵花。”他見過比她更美的女子,伹沒有一個能有她瞧得順眼。

大概是小時候的交情吧!他若未從軍去,喬夫子原本屬意他為喬家女婿,喬夫子不隻一次半次調侃的說他倆很相配,他會是疼妻子的好丈夫,看他什麼時候遺媒來提親。

那時她才七、八歲,他根本沒放在心上,隻當是鄰家的小妹妹,他走時她還不及他胸口高,朝他拱鼻子扮鬼臉。

如今事過境遷,所有人都變了,當年的長輩一個個辭世而去,隻留下令人懷念的回憶。

“不用解釋了,越描越黑,我既不是牡丹也非芍藥,我是多刺的月季,你少接觸我為妙。”誰靠近她就紮誰。

喬立春拍拍裙子,一看天色不早了,她打算將整理好的獵物帶下山,過兩日再自行上山。

誰知一轉頭,剛吃飽的兩個小家夥都睡著了,難怪聽不到他們喳喳呼呼的聲音,崎嶇的山路對他們來說太為難了,能撐到此時已經很勉強了,負荷不了的體力也到了極限。

“睡著了。”韓重華脫下外衣,披蓋在兩個孩子身上。

“謝謝。”喬立春不自在的道謝。

“山風較寒,讓他們睡一會就叫醒他們,不然容易受寒。”他溫柔地說著,不想孩子受罪。

“好。”

孩子睡著,兩個大人不知該說什麼,坐在火堆邊看著清澈溪水流過眼前,幾條肥碩的大魚跳出水麵,泛起粼光。

默默地靜坐著,聽著風中的沙沙聲,兩人的心中轉著萬千思緒,直到見山中霧氣漸漸凝聚。

“醒醒,寶哥兒、貝姐兒,我們要回去了。”喬立春沒急著將男子外衣還回去,她要等孩子慢慢清醒。

“娘……”喬雅音還一臉困意。

“娘,我睡著了?”揉著眼睛的喬弘書微帶愧色,他不是故意睡著了,而是瞌睡蟲找上他。

“清醒沒,日頭要偏西了,趁著天黑前要趕緊下山,不然山裏很多凶猛的野獸就要出來覓食。”夜裏的山上相當危險,就是她也不敢多做逗留。

“娘,我怕……”她要回家。

喬立春順手抱起女兒。“不怕,我們這就回去了。”

“還是我來吧。你牽著寶哥兒,若是信得過我就把一些獵物放在我的籮筐底下,上麵用藥草覆蓋,免得讓人覬覦。”他指了指她滿得掛不上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