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他家丫鬟嗎?想使喚就使喚。
“小娘子不出來,哥哥我就進去了,若是發生什麼事可別怨。”還沒人敢拒絕他,小村姑膽子真大。
喬立春一聽,整張臉都黑了,哪來的惡霸竟敢強闖民屋。“你給我站住,不許動,再動打殘你雙腿。”
“好呀!我正想讓人抬,雙腳走路太累人……嚇!你真逞凶……”一隻荼杯從屋內丟出來,差點砸中紅衣男子引以為傲的俊顏,他身側的玄衣男子抽劍一揮,免去他毀容的危險。
茶杯落在地,整整齊齊的一分為二。
“你們才是惡徒,敢在我家院子拔劍……咦!慕容春秋?”喬立春氣得起身出屋,但看到來人不禁吃了一驚。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遠在西南?!
乍聽自己的名字被一名村婦掛在口中,長得妖媚的紅衣男子眼眸一眯。“你知道我是誰?”
“什麼……啊!你說啥,我聽不懂,鬼才知道你是誰。”從震驚中回過神的喬立春立即裝出一副無知的模樣。
“你剛喊出我的名字,本人正是慕容春秋。”他目光淩厲,大冬天的還搖著繪有桃花春渡的扇子。
“有嗎?你聽錯了。”她裝傻。
“本人的耳力是一等一的靈敏,三裏外有人說我的壞話也聽得一清二楚。”刁民,還敢狡辯。
“那是你病了出現幻覺,有病趕快醫,別死在我家,我一個婦道人家搬不動一具屍體。”喬立春很後悔為何要一時衝動從屋子衝出來想罵人,方才不打照麵就好了。
眼前的三名男子她都認識,而且頗有交情。
帶刀的玄衣男子叫沉默言,禦前三品侍衛,但配屬於雍王府,是雍王的貼身侍衛,武功高強,劍法一流,當今能敵過他的人不多,為人嚴謹話不多,雍王在哪他便在哪。
那不用說,一身貴氣的錦衣男子便是皇上最看重的雍王,也是繼承大統呼聲最高的人,皇上有意立他為太子。
而紅衣男子她熟得不能再熟了——應該說戰鐵蘭和他熟得像仇人,對他的性子和嗜好都了若指掌。
此人是慕容春秋,當朝丞相嫡長子,為人放蕩不羈,不愛受拘束,放著京城的高官厚祿不要,跑到西南邊陲當默默無聞的軍師,為駐紮當地的定遠將軍出策謀劃。
戰鐵蘭和慕容春秋熟起來那年,正是戰大將軍戰死沙揚的時候。當時的東北軍,團亂,群龍無首,導致連連敗戰,丟城失守。
景仰戰天鷹為人的慕容春秋便遠從西南趕到東北,為戰鐵蘭平息已散的軍心,幫她走出喪父的傷痛,並推舉她為東北將領,接下父親的位置,重整了戰家鐵軍的軍容。
有幾個月戰鐵蘭和慕容春秋幾乎是形影不離,一度被誤認為是一對兒。
隻是那時候戰鐵蘭有婚約在身,守完三年孝便要成婚,兩人之間像哥兒們擦不出火花,最後不了了之。
而後數年常有魚雁往返,伹見麵的機會不多,因為他們都很忙,不可能往來頻繁。
不過最主要是避免君王猜忌,一個是西南的軍師,掌握西南軍軍情;一個是東北軍的女將軍,麾下將士數十萬,兩大軍種占據本朝軍隊三分之二,萬一聯合興兵造反,那便是所向披靡,朝廷無人能擋。
“趙四,你聽見了沒,居然有人舍得讓我死,我這般驚才絕豔的風流人物誰不往我身邊靠,就她巴不得咒我死。”慕容春秋妖銫的桃花眼中迸出無比的興光。
自從戰鐵蘭死後,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感到興趣,想貓捉老鼠似的耍玩,再弄死她。
行四的雍王趙琳痕,露出輕笑。“那你就去死一死吧!反正你也活夠本了,我會把你的靈柩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