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不用很長,該遭遇過的也遭遇了,了無遺憾。
可是沒想到他還能為某人心動,因她的喜而喜,因她的憂而憂,因她的嗔怒笑罵而深陷其中,再也看不見其他女子。
心,為她而動。
怦然心動。
“傻氣。”她一啐,心中一股暖流流過。
“傻人有傻福。”撞大運了。
喬立春失笑地輕握他大手。“我不是男人想要的賢妻良母,娶到我是你吃虧了,你隻好認了。”
“無妨,我也不是非賢妻良母不娶,能生就好。”他打趣調侃,呼應先前說的當豬養。
“你還取笑我……啊!我的腰、我的腿……”酸軟得沒力氣站直,都是這色胚害的。
羞惱的喬立春要站起來捶打笑話她的夫君,誰知才一起身,雙腿便發軟站不穩,一陣猛烈的酸痛由腰腿傳來,萬一沒有韓重華適時地從身後扶住,這下真要出大糗了。
“唉!都怪我太凶殘了,把你折騰得累了。”當男人的威風也就在床笫間了,以不滅雄風讓娘子哀聲求饒。
她恨恨地咬牙,他的不要臉無極限。
“你今天不用坐堂嗎?”
“我多請了一位大夫,以後我有空閑多陪陪你。”慕容那小子一日不走他就一日不能安心,那廝是黃鼠狼,不防不行。
“醫館的收入有好到能再添一名大夫嗎?”她是看過賬冊,沒賠本,可賺到的銀子大多拿去購置藥材。
“你忘了我們有一味金瘡藥銷往軍中,那筆訂單足以讓我們再開兩間‘一心堂’。”就算不看診,光靠著賣藥,他們就能賺得缽滿盆溢,軍中的需求量超乎意料的大。
以前他想著小富即可,隱於世不問家國之事,可是有妻有子之後,他想讓他們過得更好,至少衣食無虛,出入有車、行走有仆,與人往來不低人一等,能有足以撐腰的地位和財富。
所以他的想法改變了,為了妻小,他至少要爭得一片容得下他們的小天地,不受欺淩,不受迫害,得以走在大街上不卑不亢,傲然而立的自稱韓氏家人。
“既然軍隊願意大量辨購金瘡藥,那一般常用的平胃散、腹瀉丸、清熱解毒丸、化蟲丸,甚至是舒肝片呢?我們是不是可以透過軍方管道販賣,行軍最怕胃脹、腹瀉、蚊蟲咬傷,或是天氣變化所造成的頭疼腦熱、風寒什麼的,有了這些藥就不怕了。”軍隊裏一有人生病便會拖延行程,無法一鼓作氣奮勇殺敵。
韓重華一聽,眸心一亮。“目前人手不足……”有心也要準備充足,不可倉促行事。
“我比較擔心的是藥材來源,當我們要製藥的消息一傳出,外頭恐怕會有不少大藥商聯手壟斷,軍需這一塊是大餅,人人都想來分一杯羹,別人也想搶得先機。”賺錢的生意誰不眼紅,唯恐落於人後沒得分食。
“軍方那方麵倒是不用發愁,叫慕容去談,反正他很閑,跑跑腿正適合,買不到藥材才是問題。”
“一心堂”起步晚,比不上百年老鋪,他們也沒有足夠的財源和大藥商抗衡,大多的藥材行是與藥商有合作關係,直接販賣。
“東北多高山,山裏草藥多,我們和當地的駐軍合作,軍民聯手上山辨藥,將藥草哂幹後再由駐軍派兵一路護送。”當年她也想過這方法,賣藥材貼補軍用,可是找不到願意承收的藥商。
而且開價也太低了,根本是做白工,一根百年人參居然隻肯出十兩銀子收購,那還不如餓羊吃草了。
談不攏自然成破局,此事再無人提起“此舉可行。”伹他對東北駐軍並不熟。
趙琳痕初到東北,至少要兩年功夫才能全麵收服頑悍的東北軍,如今他下達的命令底下人不可能完全服從,說不定反而激起反叛心,陽奉陰違的處處習難難,讓推行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