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4(1 / 2)

曾經帶過兵的喬立春立即了解她們的意思,她便在藥廠附近買下一塊地,蓋了類似軍營的屋子,有院子、有活動手腳的場地,成親的可攜家住進獨棟獨院的屋子,不肯嫁的另住在對麵一排屋子,四人一間,睡木板床,井水自打。

沒想到這樣她們反而樂意,每日都很歡的喊著將軍,即使喬古春極力否認她就是戰鐵蘭——但是她能叫出每一位女兵的名字,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在這麼混亂又忙碌的情況下,喬立春生下她和韓重華的第一個孩子,她自個兒的第三個孩子,母子平安。

轉眼間,過了兩年。

“娘,弟弟又不乖了,你快管管他,你看他皮得像猴子,都快爬上樹了……”太頑皮了,淘氣。

“嘻!嘻!捉不到,姊姊笨。”

一個穿著紅肚兜、光著屁股的小童噔噔噔的穿過中堂,小短腿雖短卻跑得很快,一溜煙爬過他腿肚高的門欖,朝正在喝蜜水的女子衝過來,小身子的氣勢銳不可擋。

“小心,別撞到你娘的肚子。”

喬立春又懷孕了,是第四胎,五個月,丈夫診出是女嬰。

夫妻倆歡喜地等著迎接女兒,“啊!放下放下,壞侈,我要找香香娘,不要爹,你臭……”小短腿踢呀踢,吵著要下地。

韓重華一手攬住兒子的肚子,朝他光溜溜的屁股拍下一掌。“為什麼不穿衣服,姊姊喊你也不聽。”

“因為我是野人,野人不穿衣服,也聽不懂人話。”小豆丁裝腔作勢的吼了幾聲,捶胸拍肚。

當父親的失笑,再輕拍一掌。“誰教的,真成小野人了。”

“父親,是從西南剛搬來的那戶人家,他們以前住在近沼澤地區,因此常聽人說沼澤裏麵有野人,弟弟一聽就記住了。”已長成小少年的喬弘書文質彬彬,眉宇間有股英氣。

“這小子,好的不學盡學有的沒的,罰跟哥哥一起蹲馬步,每日半時辰。”

再不教都要登天了。

說是罰,其實小豆丁樂翻天了,他最喜歡男孩兒玩的東西,是哥哥的小尾巴,哥哥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很快樂,傻嗬嗬的樂著。

“娘,前頭來了一個人,帶著家人,他說他要見你,我讓人給他上茶招呼了。”看著偎在母奈身邊的妹妹,喬弘書很是羨慕,想靠過去,但他長大了,不可以再向娘撒嬌。

“見我?”誰呀!

“慢點,別急著起身,雙身子的人了還毛毛躁躁。”老母雞似的韓重華亦步亦趨的跟著,唯恐妻子沒個輕重。

自從藥廠做大了以後,他已無暇到“一心堂”坐堂,便把“一心堂”送給胡大夫,更名為“仁心堂”,把胡大夫樂得胡子都翹了,至於原“一心堂”這招牌則從醫館變成了“一心堂藥廠”。

他每逢初一、十五會在“仁心堂”義診,回報鄉親們。

“我走得夠慢了,你別在我耳邊嘮叨,當年我上山打獵時你就這麼愛叨念,我都煩得想把你當獐子給打了。”沒想到最後她嫁給了他,得忍受他一輩子的喋喋不休。

“娘子,你嫌棄我。”夫綱不振呀!

她充耳不聞,早就習慣他時不時的腦抽。“待會見了客人別再板著臉,人家不是你殺父仇人。”

“我盡量。”他的仇人隻有一個。

慕容春秋已回京為儲相做準備,慕容丞相安排他進兵部,先由侍郎做起,用五年時間走完六部。

目前單身,死也不成親。

“你是……”到了廳堂,喬立春納悶地看著來人。

背著人的男人一轉身,喬立春忽地雙眼一瞠,沒來由的一陣鼻酸,她腦海中還有一絲喬夫子的殘影,而他長得和喬夫子一模一樣,隻是年輕了幾歲,身形更為魁梧。

“我叫喬立秋,聽說你的名字隻和我差一個字,我有個妹妹叫喬立春,住周家村……”男子無措的腆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