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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已經夠難聽了,當消息傳入應天麒的耳中,他震怒地一把將手上的藥材給捏碎了,看得小四心驚膽跳。

“到綦府去。”第一次要交貨給兵部的日期在即,但應天麒管不了那麼多了,拋下應家藥行裏的一堆麻煩事,他大步出門往綦家的方向走。

小四鮮少見到冷靜機智的他如此暴怒,連忙拔腿跟上。

應家藥行離綦家並不會很遠,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應天麒已經來到了綦家門口。

這一回不待小四詢問,他徑自上前將綦家大門拍得震天價響,嚇得門房領了兩個護衛才敢來開門。

“我要找綦瑤,我知道她在裏麵。”應天麒鐵青著臉道。

應天麒從小到大來過綦府的次數多得數不清,往往是笑容可掬、態度和善,然而今日卻來勢洶洶,門房被他的氣勢震住,居然忘了先請示綦瑤,直接將他迎到大廳。

綦瑤坐在廳內沉思,忽見門房帶著麵色不善的應天麒進來,皺了皺柳眉,卻沒有出言指責。

將人送到,門房便灰溜溜地閃人了,兩名護衛及玉兒也被小四給又勸說又推拉地來到了廳外,大廳裏剩下綦瑤及應天麒兩人獨處。

“綦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傻事?”應天麒率先開了口,當他連名帶姓地叫她,而不是親熱地稱她小妞妞時,代表他現在無比認真。

綦瑤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她隻是繃著俏臉,冷冷地回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這撇得一乾二淨的回答,當真激怒了應天麒,他怒道:“我怎麼可以不管?於老的名單是我給你的,你如今接近許源,顯然是把他當成調查的目標,但你也不必和他同進同出,不必一副與他交情匪淺的樣子吧!”

聽他音調拉高,綦瑤也不滿了,直視他,厲聲反駁道:“我承認我接近他有目的,可如果不讓他信任我,我如何查清我想知道的消息?”尤其他身邊永遠有兩個高手護著,若不支開這兩個人,讓他相信她不會對他不利,願意與她獨處,她永遠無法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她的顧忌對應天麒來說卻不是問題,因為他根本不認為她需要用這種手段。他嚴肅地道:“你沒聽到外頭現在將你說得多難聽嗎?這樣會賠上你的名聲,你到底知不知道?”

“名聲?一斤值多少錢?”綦瑤冷笑著,一股委屈由她內心湧起,隻是她不會讓他知道,“我綦瑤最不在乎的就是名聲!”

應天麒發現她像隻刺蝟一般,突然覺得自己說的似乎有些過頭了,遂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緩緩道:“你不要逞強,沒有女孩子不在意名聲。”

可惜他的冷靜並沒有傳達到她身上,反而讓她長久以來壓抑在心裏的那種委屈更加強烈,所有不甘心、不服氣、不公平的心情,不由得一下子全爆發了出來。

她咬緊牙根,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從我父親去世,我一介女流卻需要拋頭露麵做生意,以光大家業時,我便沒有名聲了,更何況我都二十歲了還沒嫁出去,全城的男人隻貪我美色,卻沒人敢娶我,你覺得我還有名聲嗎?”

她越說越激動,眼眶都紅了,最後一句話甚至是大吼出來,“名聲那種東西,早就被我拋棄了!”

這句話如雷重重地擊打在應天麒心上,他彷佛感受到了她的悲哀、她的傷痕,連帶著讓他也難受了起來。

他脫口說道:“我可以幫你。”

綦瑤搖了搖頭,退了一步,離他更遠了。“對,你可以幫我,但你能幫我多久?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小事。”

應、綦兩家的生意是敵對的,應天麒的父母早就對她及綦家頗有微詞,日後應天麒總會娶妻生子,會有自己的家庭,到時候難道他真能不顧自己父母、自己妻兒的感受,傾盡全力去幫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