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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凡見過母妃。”晨露朝海妃屈膝一福,海妃不挑明發難,她也跟著不動聲色。

“母妃。”公子碧冷淡問候,對母妃指使大洋殺害晨露一事,仍餘怒未消,他小心提防母妃再祭出狠招。海妃上前握住媳婦的手,扶她起身,和善的招呼,“思凡免禮。你的傷勢複原得如何?”

她不著痕跡的瞄了眼傲然而立的兒子,當日碧兒無視她的命令,執意趕回白晨露身邊,使她大受打擊,眼睜睜看著碧兒不顧自身安危殺出她的寢宮,每見碧兒遭到護衛殺傷,她的心就痛擰一回,若非她下令護衛不再拚死攔人,恐怕早已兩敗俱傷。

從前她對白晨露就不甚喜歡,正因為她明白大王的心思,終有天會出手除掉銳司徒,是以她不樂見碧兒與白晨露太過親近,也未曾召見白晨露。

幸好碧兒傷勢不嚴重,否則她對白晨露的怨恨隻會更加深。

“已經快要康複,謝母妃關心。”事實上被大洋殺傷的地方,仍會隱隱作疼。海妃溫柔拍拍她的手背,“都是自家人,說啥客套話。”

“是。”海妃表麵釋出的善意,甜膩的令晨露毛骨悚然。

“碧兒,思凡,快坐。”沒能成功除去白晨露,教海妃引以為憾,可他們是一家子,不論是否各懷鬼胎,表麵的歡喜和樂仍得做足。

公子碧與晨露一落坐,一旁的宮女立刻為兩人斟上溫熱的香茗。海妃朝宮女使了眼色,宮女立即退下,到外頭候著。

“碧兒,你是不是沒有好好照顧思凡?怎麼才幾日不見,她就消瘦不少。”她語帶責備。

“是兒臣不好,兒臣會更加注意,凡是關於思凡的安危,兒臣絕不輕忽大意。”他意有所指道。

海妃泰然自若的微笑,望向已成為眼中釘的媳婦,和藹道:“思凡,男人胸懷大誌,就不會特別關心他們的女人,你可別介懷。”

“媳婦不會。”

“值得慶幸的是,兒臣胸無大誌,所以可以多加關心思凡。”

海妃聞言臉色一沉,但唇角又瞬間上揚,恍若無事,“碧兒就是心性單純,醉心於書海,和他幾個兄弟性情截然不同,總是讓我為他牽腸掛肚。”

晨露暗暗佩服海妃的鎮定,明明欲置她於死地,偏又在麵對她時,擺出和藹可親的麵孔,莫怪過去專橫後宮的宸妃也拿她莫可奈何。

公子碧不以為然道:“倘若每個兄弟都性情相同,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海妃不快的睨了眼處處和她唱反調的兒子,“聽說你最近在府裏大興土木。”

“先前書樓被人放火燒了,總得清理再重蓋一座。”公子碧簡短回答,不意外母妃時刻派人留意他的動靜。

“難道碧兒不覺得書樓燒了,是老天爺在暗示你,該是放下竹簡,做正經事的時候?”

“兒臣倒以為,這是老天爺在暗示兒臣,先前的書樓過小,兒臣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蓋座更大的書樓。”海妃怒瞪再也不順從她心意的兒子,雙眼幾乎要噴火。

“在此重要時刻,你不該再玩物喪誌。”海妃字字淩厲。

“母妃所言甚是,此刻正是做學問的大好時機。”海妃語帶警告,“碧兒!”

公子碧揚著疏離的笑容,麵對盛怒中的母妃。

坐在一旁的晨露聽得冷汗直冒,但她不想讓公子碧孤軍奮戰,大膽開口:“媳婦覺得夫婿醉心於書海並沒有不好。”

海妃臉色黑沉,銳利的目光射向不知死活的晨露,“本來我不覺得碧兒有所不足,可自從他成親之後,我發現他確實不夠強悍,不懂得取舍,娶妻當娶賢,當一個妻子對丈夫不僅沒有任何助益,反而還會拖累丈夫,思凡你說,男人要這個妻子做啥?”

可恨的白晨露不僅是待罪之身,更沒有雄厚的娘家勢力提供碧兒必要協助,這樣的媳婦,有損無益,隻能盡早除去,以免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