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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霍嶽庭。”

回到春光院,田春光立刻吩咐下人去喚霍嶽庭,不一會兒,霍嶽庭就帶著小七和夜雪一起過來。

溫文儒雅、猶似天神般的男子一入室內,整個春光院彷佛都籠罩在片片春光之中。

“難怪你會忘了我們,原來是中了美男計。”頭發淩亂,滿身衣衫汙穢的上官攸攸一看到霍嶽庭,立刻不滿的哼道。

海瀲兒走上前,神色凝重地問:“嶽哥,我讓你寄出的信呢?”

“都寄出去了。”他麵不改色的撒謊。

此時一旁的夜雪正用冰冷的目光注意著海瀲兒臉上的變化,每一個表情,她都試著記在心底。

“都寄出去了?佟伯,你去把驛站騾馬隊的馬頭找來。”田春光冷冷一笑。

“是。”佟伯領命而去。

過了一會兒,騾馬隊的馬頭走了進來,他五十開外,老實敦厚,一看見前堡主夫人,連忙跪在地上。

田春光笑嗬嗬地請他入座,敘了敘舊,從言談中,大家才知道這個騾馬隊的馬頭兒好幾十年前就認識田春光。

霍嶽庭眸光流轉,心中微歎,青睚堡真是被娘親掌控得死死的。

“馬頭兒,這段時日,你們從大宋捎來的信多嗎?”

“回夫人的話,多極了,這幾年大宋漸漸恢複了生機,生意的往來也多了許多。”

“馬頭兒,這位是我的二媳婦,名叫海瀲兒,你還記得這一年裏頭,可有看到給她的信嗎?”

“嗬嗬,有的,我記得春天那時,好多信都是給二少奶奶的,信箋都飄著香呢。”老實的馬頭兒非常肯定的說道。

“對,我想起來了,我們在箋上抹了追魂香,誰要拿過這些信,香味就會附在那人身上,久久不散,哼哼,看來小心一點準沒錯。”上官攸攸大聲說道。

海瀲兒一聽,立刻衝到霍嶽庭身邊,想聞出有沒有追魂香的味道。

沒有?難道她錯怪他了?海瀲兒皺眉看著霍嶽庭。

而一旁的上官攸攸也沒閑著,在屋裏嗅聞。

當她來到夜雪身邊時,夜雪出聲了。

“走開。”夜雪一掌揮過去,想打退上官攸攸。

上官攸攸連忙退開,同時嘴裏大聲嚷嚷,“她身上有追魂香的味道!”

海瀲兒渾身一震,泛紅的眼眸定在霍嶽庭臉上。

“叫你滾開。”夜雪動了怒,另外一隻手握成拳,擊向上官攸攸的麵門。

看到這拳的上官攸攸臉色一變,避開後趕忙退到海瀲兒身邊,非常緊張的問:“她是誰?”

“她是堡中護衛。”

“啊?!青睚堡有人要害我!我跟這個臭婆娘交過手,我在來青睚堡的路上,有兩男一女的蒙麵人攻擊我,其中那個女的武功招數就跟她一樣,他們還一起把我推到河裏,害我成了現在這模樣。”

霍嶽庭是讓夜雪去截住上官攸攸了,可他哪裏想得到,這死丫頭竟然還是來到了紫溪城。其實他明白這些朋友對瀲兒的重要性,以至於他不敢真的拿這些姑娘怎麼樣,所以上官攸攸才能活著跑來搗亂。

他是不是該為瀲兒有這樣的好友掬一把感動的淚?

“你說,你為什麼要襲擊我?”上官攸攸脾氣一來,不管不顧的指著夜雪大聲質問。

夜雪一點反應也沒有。

“喂,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上官攸攸站在廳堂中央,怒氣衝天地說著。

而站在一旁的海瀲兒則不知道在想什麼,她隻是靜靜的看著霍嶽庭,一雙眼睛滿含委屈、痛苦、幽怨和深思。

為什麼這個發下要和她相守一生一世誓言的男人要這樣對她?收走她姊妹的信、拿走她的信件再哄騙她已經寄出,最初的最初,還拿假的霍家祖訓欺騙她。

她等過,卻等不到他一句道歉和愧疚。怎麼忍耐,卻隻換來他的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