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梁悠的生日(1 / 2)

梁悠被楊郎壓在身下,梁悠嚇得將雙手護在胸前,眼裏盡是懵懂的神情,一張臉有些變形。楊郎這時藥力發作,臉色發紫,任憑梁悠怎麼掙紮喊話,俱是聽不見。看見楊郎眼神空洞、麵無表情,梁悠就知道一切已經無力挽回,便將一雙眼睛閉上、咬緊牙關,順其自然去罷。

正當梁悠覺得一切都失去希望的時候,楊郎突然覺醒,看見地上有一桶涼水,提起來直接跑到屋外,將涼水澆在身上,覺得有些不夠,又打了幾桶,倒在一個大缸裏,在外麵將自己泡在冰涼的井水了。

梁悠脫離了這樣的險境,卻又擔心起楊郎來。此時正值初夏,楊郎這般方法,恐怕是要被井水激到,做下病根,趕緊將自己的衣物整理一下,拿起棉被和楊郎剩下的衣物跑到門外,將衣物放在缸邊,觀察著楊郎。

楊郎全身都浸泡在水裏,不時的露出頭來透下氣,又趕緊回到水中。此刻並不知道梁悠在一旁觀察自己,若是知道梁悠在一邊觀察他一絲不掛的身體,隻怕他死的心都有了。

梁悠心裏有些安慰的是,楊郎身上的眼色已經逐漸消退,有紫色轉為紅色、又逐漸變為正常顏色,情緒也逐漸平定,梁悠當心他在水裏時間過長而落下病根趕緊將他扶出水缸,這時卻突然傳來敲門聲。

梁悠要將楊郎扶到屋中已然是來不及,隻好多委屈一下楊郎了,將棉被什麼的蓋在水缸之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容裝,轉身去開門。

梁悠想著是不是母親回來,正在猶豫又傳來敲門聲,聽聲音合該不是母親回來。將大門打開一看,卻是王福來提著大包小裹前來,梁悠道:“你這是作甚麼?都是同鄉,合乎還用來這些!”

王福來點頭哈腰,異常的客氣,梁悠的眼神不覺有些警惕。隻聽王福來道:“在蒙鎮的時候承蒙先生抬愛,拿錢與我運了糧草才救活了我母親,還使我發了家,這點子都是小意思。”

梁悠聽見這個話,臉色一沉。王福來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覺得梁悠的眼神總是瞟向一個水缸,道:“先生,沒事吧!”

“哦,沒事。”梁悠回過神來,擔心王福來再說什麼,趕緊道:“我娘去上街溜達了,到現在好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想去找找她。”

梁悠說著就要出門,王福來卻將她攔住,道:“先生,我今日來是有重要的事要你與商量。”頓了頓又道:“不是商量,是有事相求。”

梁悠道:“那你說吧,我能做到的就會做的,隻是要快點。”

王福來點點頭,低頭思索著,沒有立刻開口,梁悠擔心他發現楊郎,趕緊道:“還是到門外去說吧,順便可以看看我娘回來沒有!”

說著便出了大門,王福來跟在身後也出得門來,梁悠卻回身將大門關上,心裏暗自慶幸楊郎方才沒有出得水麵。道:“說吧!”

王福來猶豫半時,方道:“嗬嗬 ,這個…馬上就要科舉了,聽說楊校尉這次負責主考,我想著……”

盡管王福來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梁悠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見他還在袖兜裏掏著什麼東西,梁悠知道他是要拿錢,趕緊阻止道:“你不要再說了,這事我幫不上忙。”

萬福來將手從袖兜裏拿出來,隻見手上毅然起立的有幾根金條,道:“先生不要給予拒絕,我絕沒有強行要求先生幫忙,隻是方便的時候高抬貴手便可。”

梁悠臉色剛正,毅然不同於蒙鎮運糧的時候,這次關係到楊郎的前途和性命,再說以楊郎對朝廷和家族的忠誠度,自己肯定說服不通楊郎,道:“這錢我不能收,你快收起來,若是讓人家看到,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而且這事我真是無能為力。”

王福來一臉的無辜,趕緊解釋道:“先生誤會我了,我堂弟雖說不是什麼大才子,取得一個功名我想著還是不成問題的。”看著梁悠差異的眼神,繼續道:“我的堂弟擔心這次考試不公平,才勸我來找先生幫忙的,原本我也是不同意的,可是一想這京都之中有錢有勢的官員很多,萬一除了叉子,我堂弟還得等幾年才能再次考試,失去機會恐怕再難成就啊!”

梁悠用心一想,王福來的話不無道理。楊郎的性子自然是剛烈,絕不會允許有作弊的習氣存在他負責的考場上。可是那些權貴真的會罷休麼?

梁悠心裏不免替楊郎擔心起來,轉而又釋然,道:“放心吧,楊郎的家族都是正直之士,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改日你帶你堂弟來我家,我與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