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悠把自己的飛龍馬送與護國大將江衛,而後便又步行去天牢去接楊郎出獄。
梁悠知道江衛與宰相之間的矛盾是有史以來的,為了削弱對方的勢力一直是不遺餘力,這次利用自己的馬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才將楊郎救出,心中甚是高興。
待楊郎收拾一下自己的行裝走出天牢,看見梁悠在門口等待自己,不由得臉上充滿了疑惑,快步上前抓住梁悠的手,道:“是你辦的事?”
梁悠一笑,不想將自己與江衛之間的約定告訴楊郎,逐道:“隻要你出來便好。”
梁悠拿出江衛傳下的聖旨,交與楊郎。楊郎仔細看過之後不禁雙手顫抖,隻見上麵寫著:“愛卿楊郎,今日真相大白,還與清白,官複原職。”
簡單的幾個字差點讓楊郎掉下眼淚來,道:“皇上還是相信我的。”
梁悠看楊郎的衣著還算得體,隻是臉色有些蒼白,乃是天牢裏見不到陽光的結果。梁悠環視一下四周,覺得這裏有些不吉利,還是快快離開的好,拉著楊郎的衣襟,道:“我們走吧,等下去衙門安排一下,然後回家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恢複一下身體。”
楊郎回頭看了一眼“天牢”二字,心裏感概頗多,歎口氣,道:“唉!世事無常啊,還好皇上英明…”
梁悠趕緊將楊郎拉出天牢的範圍,走到茶水攤前,要了兩碗茶水,與楊郎坐下,道:“英明?怎的不與你道歉?累你白白遭了這些活罪。”
“噓…”
楊郎經過此事顯得有些神經過敏,經過家族的拋棄,以往的氣焰早已煙消雲散,看來平平淡淡才是真啊,還是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官吧!
楊郎左右看看,沒人什麼人看著他們二人,才道:“想我楊郎為了朝廷鞠躬盡瘁,卻被栽贓陷害。對家族一心一意,卻淪為被拋棄的結果,人生在世真的是很為難啊!”
梁悠知道楊郎此時的心情也被這些事所困擾,正了正色,道:“那你就不能為自己活上一次?”
楊郎聽得此話猛然一抬頭,呆呆的望著梁悠,心裏卻想著自己到底是怎麼才被放出來的。看著梁悠黑瘦的臉頰和黑黑的眼圈,知道梁悠定是受的煎熬定然是不比自己的少。
良久才道:“你受苦了!”
簡單的一句話讓梁悠的心裏甚是安慰,隻要楊郎出獄,那麼自己的辛苦便是沒有白費,笑道:“我們還是到衙門去瞧瞧吧,我也是好久沒有上工了,都有些生疏了。”
這話讓楊郎又是一驚,暗道自己沒有照顧好梁悠母女,反而連累她丟了活計,慚愧之色湧上心頭,道:“那我們就去衙門吧。”
梁悠掏錢結了茶水錢,二人起身向衙門走去。不多時後麵傳來喊叫聲:“少爺、少爺,等等!”
楊郎聽出是自己家裏的下人的聲音,回頭瞧了一眼便繼續前行。那個老下人氣喘籲籲的跟在後麵繼續喊著:“少爺、等會!”
楊郎不理會,繼續前行,倒是梁悠覺得過意不去,將楊郎叫住,在原地等待。
那老下人原本是將楊郎親手帶大的,也許派這老人來就是為了拖住楊郎,後麵定有大隊人馬在趕來。
楊郎臉色不悅,道:“你怎麼來了?”
老頭倒也不含糊,直截了當道:“老爺派我來就是為了讓你等一會,他們正在趕來。”
“趕來?”楊郎疑問道:“為何不早些趕來?”
那老嚇人臉色有些羞澀,道:“這不是才得到消息麼,早先我們都以為沒有希望了。”
楊郎知道這老人是說的是實話,就連自己也沒有想到還會出獄繼續做官,自那次審問自己對自己所用的酷刑,楊郎便已經失去了希望,他心裏隻想著梁悠到底怎麼樣,若是有機會還要與梁悠再次合作才安心。
此時楊郎的心裏更是記恨家族,剛要轉身離去,隻見後麵騎馬的,坐轎子的一隊人馬匆匆趕來,楊父率先下了轎子,走到楊郎麵前,抓住楊郎的手,道:“你可算是沒事了,你知道我這一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麼?”
“不知道”楊郎麵無表情,轉頭看向一邊,頓了頓又道:“你知道我是怎樣過來的麼?”
楊父老臉一紅,道:“你受苦了,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否則我們家族便會落入穀底,再沒有出頭之日。”
“哼”
楊郎鼻孔裏扔出這一個字眼,轉身帶著梁悠離去,再也沒有回頭。楊父帶著下人剛要離去,卻見汪月在轎子裏露出眼睛,道:“人家是不會領情的,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大熱天的熱臉卻貼在冷屁股上了。”
楊父一瞪眼,嚇得汪月吐了吐舌頭,將腦袋縮回到轎子當中,嘴裏卻不時的咒罵楊府最好早點死,那麼家業都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