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聲，書包被扯爛，書本散落一地，還有那個新玩具。
黃毛一腳踩住玩具，“哈哈，你上學還帶個小兔子玩偶。”
他的腳使勁用力碾著。
可憐的小兔子四分五裂。
少年急了，他嘶吼著，奈何力量懸殊。
當黃毛拽他衣服時，他神情恍惚渾身癱軟，他仿佛看見院長……
“你們幹什麼！”
一聲厲嗬。
黃毛們回去看去。
隻見一個頭發亂糟糟胡子拉碴的流浪漢正衝過來。
黃毛們也沒在意，一個流浪漢還想英雄救美？
江齊在校門口就看見少年，他一路遠遠的跟著少年。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自己沒事幹。
結果就看見少年被幾個小混混攔住。
江齊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他去找武器了。
自己一直吃不飽營養不良，身子骨也比較瘦弱。
他怕打不過小混混，再說年輕娃子都比較狠，那自己要比他們更狠才能嚇住他們。
當流浪漢衝到眼前，亮出手裏的板磚，黃毛們驚呆了。
這位不講武德，還沒開場就上磚，這架沒法打了。
自己受傷了流浪漢也沒錢賠，得不償失。
撂下幾句狠話，黃毛跑走了。
江齊扔掉板磚伸手扶起少年。
“你還好吧？”
少年回過神，眼睛聚焦，他認出這個流浪漢，少年又咧嘴笑了笑，流浪漢又救了自己。
江齊幫他撿起書，他想撿起兔子，奈何太碎了。
“這……”
“這是我想送給妹妹的，做了好久。”少年盯著兔子，看不出神色。
江齊想了想，從褲兜裏找出十元錢。
“我這還有點錢，給你妹妹買個毛絨玩偶吧。”
江齊知道少年肯定沒錢給妹妹買玩具。
少年的目光看了下錢又移開，他搖搖頭。
“你也沒錢，這是你今天的飯錢吧，我不能要。”
江齊一把把錢塞到他手中。
“我可以去要飯吃，你妹妹是不是還在等你回去？快走吧。”
江齊說完快步離開。
後來白容用那十元錢買了個不大的小兔子玩偶，那是白安安最喜歡的玩具，一直到現在她走哪帶哪。
再後來，江齊留在了這個城市，沒有到處漂泊。
他有時會在放學時遠遠的在校門等著。
等少年放學了遠遠的跟著他。
少年要是發現他了，會塞給他個蘋果或者橘子之類，是少年午飯留下來的。
一般都是帶回去給妹妹吃。
就這樣兩人熟識起來，兩人相差了十幾歲，但聊得來。
雖然大部分是江齊講，白容在聽。
他們已經互稱名字。
江齊有社會閱曆，又在牢裏聽過各式各樣的故事，這些白容都喜歡聽，對於他來說外麵的世界好精彩。
後來白容經常抽空去江齊橋洞下的家，江齊會幫他輔導功課。
想當年江齊也是學習成績優異才能考公上岸。
白容會給江齊帶些給妹妹買的糖果巧克力。
在他心裏江齊也是自己在乎的人，自己沒有什麼能給他的，甚至不能請他吃頓飯。
即使江齊嘴硬說自己不喜歡，但吃了糖他還是會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