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啊?!又出神了,話講到一半,吊我胃口嗎?”韓霜托腮,百無聊賴之下隻好張望四周能發現什麼有趣的人事物。“咦?那不是藍晶晶嗎?她來這裏做什麼?”
白雪視線跟著挪過去,就見藍晶晶正從鑫品飯店的大廳越了過去,似乎正準備搭電梯上樓。“喔,應該是來找藍海的,今天王者香在這裏接了場婚禮布置,我聽藍海提起過這場婚禮的新郎是藍晶晶的朋友。”
“布置?所以藍海現在在樓上?”韓霜雙眸綻亮。
“對,你想幹麼?”白雪斜睨她。
“上次不是就和你說過了,我要向藍海道歉啊!”向來是行動派的韓霜一手拎起隨身包,一手抓握白雪的手,邊說邊往電梯方向走去。“在幾樓?快點,這件事一直擺在我心底像疙瘩一樣,再不處理我會難過死。”
白雪反握住韓霜的手,拖住她往前邁的步伐。“不要啦!人家現在很忙。”
“你幹麼?不想去嗎?不去我自己去。”韓霜見白雪一副不甘不願的模樣,便也不打算勉強她。
“噯,等等我啦!我去、我去。”白雪慢吞吞跟上。
“在幾樓你知道嗎?”走入電梯,韓霜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在哪一層樓,她這急起來老是忘了瞻前顧後的個性真應該改一改。
“……八樓。”白雪額抵著電梯裏的鏡子,應得死氣沉沉。
韓霜狐疑地睨著渾身上下充滿著不對勁的好友。“你到底是怎麼了?”
她以額叩了叩鏡麵。“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想見、又不想見,渴望、卻又害怕,五日未見全斷了聯係,連她都開始不確定自己的心思,她又怎能明白藍海究竟在想些什麼?
當!八樓一到,電梯門滑開,韓霜動手將化身僵屍的好友扯了出來,在賓客雲集的宴會大廳梭巡著藍海的身影。
“喂!你也幫我找找人,躲在我背後做什麼啊?當背後靈啊?”韓霜無奈地直接轉身麵對白雪,隻見白雪搔了搔頭綻露一記可愛的笑靨,心裏即使有氣也全消散了。“你在躲誰嗎?”
“沒有。”她猛搖頭。
“沒有最好。”韓霜再四處找了又找,好不容易在人群之中見到了藍晶晶,拖著白雪直往目標走去。“晶晶!”
正忙到一個階段的藍晶晶循聲望來,一見來人是韓霜,便綻出一抹親切溫柔的笑容迎了過來。“韓霜,你怎麼來了?咦……白雪,連你也來了?我哥最近才和我提到你呢,你的手好一點了嗎?”
白雪晃了晃包著紗布的雙手。“好多了,應該下禮拜一就可以正常工作了。”
“晶晶,你哥在哪?我有話想對他說。”韓霜完全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直問。
“喔,他正在裏麵做最後的調整,應該是快忙完了,要我現在帶你去嗎?”藍晶晶見韓霜點了點頭,正要領著韓霜走入宴會廳,卻見白雪杵在原地不動,便問:“白雪,你沒要一起來嗎?”
“沒,你們去吧。”她笑了笑,直到她們兩人走入宴會廳後,她才收起笑容,仔細端詳著今日的布置。
迎賓區的背板畫麵是一朵盛開豔紅的木謹花,當時獲知這項案子時,她曾經聽席大維提起過,新郎是台灣人,新娘是韓國人,這場跨國婚禮全程都由新郎親自與藍海討論。
記得藍海有向她提過,新郎希望婚禮的主軸能夠有木謹花,木謹花同時也是韓國的國花,在韓國,它的花名是無窮花。
“木謹花的花語是‘溫柔的堅持’,它朝開暮落,每一次的凋謝都是為了下一次更絢麗地綻放。新郎告訴我,他們長達八年的愛情長跑,其間有四年的時間都是遠距離戀愛,每一次的堅持,都是因為他們彼此深信愛情的永恒不變,他也希望能將新娘子故鄉的國花展現在今天的賓客眼前,讓賓客清楚感受他們的愛會像木謹花一樣,無窮無盡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