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息裏夾雜著草原與花的清新,那一呼一吸間將她耳畔的扶桑花瓣輕輕吹拂,引起耳頸一陣難以形容的搔癢,白雪帶著點期待,垂眸時的眼角餘光瞥見他正緩緩俯下頭,朝她唇瓣逼近。
她閉起眼,允許了他的親近,任由他以纏綿的吻,細膩描繪她的唇形,在他愈漸熾熱緊密的擁抱下,她本是繃緊的雙肩漸漸放鬆,她雙手環抱他的頸,讓兩人之間再也沒有隔閡,熨著彼此的身體。
“白雪……”他呢喃,將她攔腰抱起走回床鋪,他雙臂撐起,一雙烏黑深眸中鑲嵌無數晶燦星辰,在那美麗點綴之下,承著她溫柔帶笑的倒影。
白雪再次伸手抱住了他的頸,默然邀請他一起感受這夜的悸動,她可以感覺他的撼動,那連帶深刻的情緒同時也影響了她,陌生的情欲令她像朵迎風搖曳的嬌憐小花簌簌輕顫。
他的吻、他的愛撫,刺激著她每一寸肌膚最敏感的知覺,白雪嚶嚀一聲,在他為自己褪下衣物的同時,也主動伸手為他褪去身上的衣褲。
當兩具渴望對方的軀體赤裸相擁時,他們心有靈犀地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這絲絨般的四肢交纏,是世界上最美好又幸福的溫暖。
燭光搖曳,空氣裏有著淡淡清甜的柑橘香,白雪困極了,打了個嗬欠,而身後的男人卻貪得無厭地以吻流連在她的背、她的臂、她的頸,那陣陣癢意像是打從心底,帶著電流般地令人發麻,她實在累壞,直接舉雙手投降,呻吟哀求,“我已經說了一萬遍我愛你了,讓我睡覺吧。”
藍海聞言笑出聲,“哪裏有說到一萬遍!”
外頭夏雷陣陣,窗外開始飄起間歇性的毛毛雨,白雪盯著燭火,指著那墜落在地的扶桑花,頓覺好有“玫瑰瞳鈴眼”的意境,當場趴枕嗚咽演了起來,“你都蹂躪我一萬遍了還想要怎樣,我就跟那朵花一樣,好累、好困、好想睡……”此刻她內心真是寒風吹起細雨迷離。“沒有說到一萬遍,那我愛你一萬年總行了吧!”
他被她悲苦的模樣逗得發噱,忍不住又在她細致光滑的背脊落下一連串細碎的親吻。
“快睡吧,小白。”他拍了一記她極有彈性的蜜臀。
“你叫我什麼?!”她抬頭,眯眼看向他。
“小白,你可以叫我大藍,如何?”他咧嘴,笑得既迷人又性感。
她皺皺鼻子。“為什麼不能叫得浪漫一點?你叫我雪,我叫你海……”惡,她抖了一下,正巧接收到他遞來的訕笑。“小白和大藍也不錯,挺通俗的,就這樣吧。”喚起來也沒有肉麻當有趣的感覺,白雪適應得挺快,轉眼之間便附議了。
他拍了拍她的頭,盯著她眼下累出的半圈黑影,心生不舍,出聲催促,“趕快睡覺。”
本被困蟲侵蝕意誌的白雪卻在這一瞬間精神抖擻,她支肘撐腮,看著藍海深情凝視自己的眸光,臉頰又浮現兩片紅雲,她一掌揮去,“哎呀!你不要一直這樣看我啦!”
“誰要你這麼可愛又秀色可餐。”他將她巴在頰上的掌納入掌心。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有當花花公子的條件……白雪無言以對,瞪著春風滿麵的他,被他的甜言蜜語攻擊得完全居於弱勢。
“睡不著嗎?”他拿起她的手背,又是一陣親吻。
啊!這個親吻魔人!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很緊,隻好任由他放肆。“精神來了……想起工作上的事又睡不著。”
見她微露憂煩,他沉吟片刻,淺聲問:“需要我幫忙嗎?”
她聞言輕詫,然後搖頭回絕,即使明白有他的幫忙對現在陷入困境的她將會是最便利的捷徑,但那並不是她想要獲得的成功。“有你陪在我身邊就夠了……”她歎口氣繼續道:“年底有三分之一的客戶,包括婚禮、記者會、商展布置,都是衝著季洋的名聲而來,現在他們聽見季洋要離開雪季,一下子質疑聲四起,要退訂的退訂,要刁難的刁難,我隻想靠自己努力去說服他們可以放心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