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兒,看來你的武功大有進步。」上官尋走了過來,銳目打量了下自己的兒子,接著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爹,孩兒還沒能將這套刀法練得順手,還需要向娘多請教呢!」上官矩十分懂事地說道。
上官尋在兒子麵前雖然是個嚴父,聽到這話也不由微笑起來。「很好,向你娘多學些功夫才能自保,或者像你外公那樣做個馳騁沙場的英勇大將軍,別像爹百無一用是書生,隻能坐在公堂裏審案。」
「爹,其實像你也不錯啊……」上官矩偷瞄了自己威嚴的父親一眼,畢竟年紀小,心裏的話就這麼不經大腦的咕噥出來。
「腹有詩書氣自華沒錯,但被別人砍一刀就會死。武功練得高一點,對你有好處。」上官尋說完便要離開,但在經過上官矩身旁時,腳步頓了一下,若有深意地道:「下回讓府裏的嬤嬤將你胸前的口袋縫大一點,那本帳冊快掉出來了。」
上官矩心頭一驚,小手啪的一聲拍向自己的胸口,果然剛才舞刀的時候動作太大,帳冊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來一角。
一直躲在一旁觀看小外孫的瞿豪,臉色不由變得古怪。他相信自己方才真的看到上官尋嘴角那抹神秘的笑意,看來那什麼上官尋期望上官矩武功高強的傳言八成是謊言,隻怕他那城府深沉的女婿,早就知道矩兒有經商方麵的天賦,所以才刻意鼓勵他學武,想讓他主動學習,達成文武雙全的目標吧?
才這麼想著,就看到上官矩等父親一走,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看來上官尋的嚴肅,多少還是給這孩子施加了點壓力。
瞿豪才想出麵誇獎上官矩幾句,又聽到另一頭也傳來了些聲。他想了想閃回樹叢後,果然看到上官矩麵上一喜,小小的身子跑到自己所在的樹叢前。
爺孫兩人就隔著一叢矮樹,上官矩卻沒注意到,手裏的刀往樹叢後一扔,自顧自地彎下身像隻小狗般就要鑽進去。
瞿豪差點被一刀爆頭,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這小外孫不暗算外公心裏不舒坦是吧?不過看上官矩那模樣,瞿豪立刻明自了,不著痕跡地將腳邊的朱筆與算盤連帶那把刀往上官矩的方向踢了過去。
果然上官矩摸到了筆與算盤後就爬了出來,那把刀則是看都不看,連頭頂的草都來不及拍去,笑嘻嘻地撲向剛踏進後院的瞿影。
「媳!」上官矩想要一把抱住瞿影,卻讓旁邊的婢女給阻止了,還順手接過上官矩手上的算盤與筆,怕物品的尖角刺到了瞿影。
「小少爺,夫人現在肚子裏有弟弟呢,你可要輕點啊!」這名婢女是冬梅之後新聘的,不像冬梅什麼伺候人的活計都不會,十分周到。
瞿影聞言卻笑了起來,輕輕拍去上官矩頭上的雜草,「無妨,我身強體壯,這孩子也懷了三個月,以矩兒的力道,不妨事的。」
「可是少爺有練武啊!」婢女忍不住提醒。
「他打得過我嗎?至少現階段還差得遠了。」瞿影溫柔一笑,她現在可是衙中眾人公認的溫柔婉約好主母,隻要她一笑,每個人都心悅誠服。
而她自己也很享受這樣的形象呢!
「娘!」上官矩終於心滿意足地抱到了自己的娘,連忙將方才的帳冊打開,雙手高舉到瞿影麵前。「你看你看,我們偷偷開的茶樓,這個月已經淨賺一千三百五十八兩了!」
上官矩待母親接過帳冊,便叢婢女手上拿過算盤,劈裏啪啦地撥弄起來。「現在才六月上旬就賺了一千三百五十八兩,估計中旬還有花卉節,收入會增加三倍;下旬是漕運開始忙活的日子,收入也會有所增加,所以我估計光這個月,我們就可以賺得八千多兩銀子的淨利。」
樹叢後的瞿豪聽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一個五歲的孩子,一個月就能賺八千多兩,比他一年的俸祿還要多上好多倍,簡直是經商的天才!去學武根本浪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