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天剛蒙蒙亮,梅如雪就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眼依舊睡得香甜的冬雨,她掀起被子一角悄悄地起身,越過冬雨下地,輕輕地掩好房門出去。她站在房門口伸伸懶腰,才愉快地向廚房走去。
梅如雪推開房門粗粗的掃視了一圈,暗歎,冬雨這丫頭收拾的還挺幹淨的。門左邊砌了一個大土灶,上麵擺放著兩口大鍋,一口燒飯,一口炒菜。大土灶過去是用木板搭的一個簡易架子,架子上擺著個木頭碗櫃。碗櫃共有兩層,上層擺放著兩隻碗和三雙筷子,一把木勺並一個鍋鏟,下層隻放著約莫半斤左右的豬油,一小壇子的黃豆大醬。緊挨著碗櫃架子的是用木蓋子蓋住的水缸,還有木盆等物。門右邊就是那半袋子高粱米和那半袋子地瓜。門口對麵是碼得整整齊齊的柴禾和引火用的鬆毛。
梅如雪看完了廚房,就開始幹活了。她把燒飯用的鍋添滿了水,又燃起火。趁水開的空檔,她淘好了米,又洗好四個地瓜,其中兩個去皮。等水燒開後,梅如雪舀出一半的開水到另一口鍋裏備用,把去皮的地瓜和淘好的高粱米放入鍋裏,蓋上鍋蓋。帶皮的地瓜則埋入灶火裏。靜等粥熟時,她舀了鍋裏的熱水到木盆裏,又加了點冷水試好水溫洗臉。她拆開了發髻,卻梳不回去,最後隻好簡單的盤在腦後,看起來倒也利落。看看沒什麼可以做的了,就坐到灶前專心的燒火。
冬雨來到廚房看見梅如雪在做飯,一點也沒有驚訝,很自然地和她打了個招呼就去洗漱了。冬雨洗漱好,梅如雪也把早飯做好了。
草草地吃了早飯,梅如雪把碗筷放入鍋裏,用水泡起來,蓋好鍋蓋。又扒開灶裏的火灰拿出已烤好的地瓜,放在桌上,等著冬雨。
“小姐,我走了,你就自己照顧自己啊。”冬雨左手挎著個小籃子,右手抓了個麻布袋,從雜物房出來。
梅如雪聽到冬雨的聲音,抓起桌上的地瓜,衝出廚房:“冬雨好了,那我們就走吧。”邊說邊鎖上了房門,走向冬雨。
“小姐,你的傷還沒好,就在家裏休息吧。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冬雨一聽梅如雪也要去就急了。
“冬雨,我是小姐還是你是小姐。不想冬天被餓死,就給我閉嘴。”梅如雪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瞪了眼冬雨,向大門口走去。
“小姐,人家隻是擔心你的傷嘛。你想去就去吧,聽你的就是了,幹嗎生氣啊。”冬雨嘟囔著跟上梅如雪。梅如雪嘴角悄悄向上揚了起來。
梅如雪和冬雨到達山頂時,梅如雪唄眼前大片的鬆樹林驚呆了。這麼大片的鬆林,一棵連著一棵,遠遠望去就像綠色的海洋,風一吹,碧波蕩漾,好不壯觀。樹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鬆球,從鬆球裂開的縫隙中可以看見顆顆鬆子飽滿圓潤,引人垂涎。可是奇怪,怎麼沒人摘啊。
“小姐,這些果子是不能吃的,要不然早就被人摘光了,哪還會掛在樹上。”冬雨回答。
原來梅如雪不知不覺把心中所想的問題問了出來。聽到冬雨說這些鬆球不能吃,梅如雪詫異了,這麼好的東西竟然說不能吃。轉而一想就明白了,這裏的人可能是不會吃,就說是不能吃。幸好前世自己出身農村,要不然也不知道怎樣吃這鬆球。這樣也好,倒是便宜了自己,可以讓自己大賺上一筆。不過,現在還是先去找其它吃的,過幾天再來采這些鬆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