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聽到,張元天也能猜出管家說了些什麼話。他眼神暗了暗,盯著柳纖纖的柳園方向好久,才轉出假山後離開。
張龍看著張元天盯著柳園看,默不作聲。等張元天從假山後出來,張龍才上前拱手道:“王爺,都交代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張元天沒有吭聲,沉默了一會兒,才吩咐道:“張龍,去莊子上的事情先不急,明天早上我們再出發不遲。現在你先去找張虎一趟,讓他來書房見本王,就說本王有要事吩咐。”
張龍雖不知道張元天找張虎到底有什麼事,但肯定和柳王妃脫不了幹係。以自己江湖人的直覺,這個女人絕對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這個柳纖纖太假了,做作的讓人惡心,還自以為是的以為別人都像王爺一樣看不出來。張龍有點邪惡的想著,王爺終於對她起疑了,太好了,腳步輕快地找張虎去了。
張元天快步走向書房,推開書房的門又掩上。他坐到書桌後,從抽屜裏拿出一幅長約一尺,寬約半尺的畫卷慢慢展開,畫卷上赫然上梅如雪。
張元天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著畫上的人兒,嘴裏呐呐自語:“如雪,我好想你。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我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包括柳纖纖。你一定要回來,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不管如何,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女人,別想離開我。”開始語氣輕柔,像情人間的低喃,後來想到了梅如雪曾經想離開他,又盡顯霸道,恢複皇家本色。
“叩叩”兩聲敲門聲響起,張元天趕緊將畫卷收起,放入抽屜藏起來,嘴裏應道:“進來。”
張虎推開門進來,眼角瞄到書桌的縫隙露出一角宣紙,像是一幅畫卷,邊緣都磨光了,顯然是經常被人撫摸而成的。既然放在王爺書房的抽屜裏,應該是雪王妃的畫像吧,“唉。”張虎心裏打了個唉聲,拱手道:“王爺,您找屬下來,有什麼吩咐嗎?”
張元天眼裏劃過一絲冰冷,語氣嗜血道:“張虎,你派人嚴密監視柳王妃,本王發現她有點可疑。如果發現她有什麼對雪王妃不利的行為,立馬回報給本王。必要時可不必回報,你自行處置。”說著將右手伸到脖子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張虎闖蕩江湖多年,已經習慣了殺戮,對張元天下達的命令沒有一絲波動,拱手應聲“是。”又補充了句:“王爺,屬下一定完成任務,絕不辜負王爺所托,請王爺放心。”退了出去。
張元天準備重先拿出畫卷,誰知低頭一看,畫卷的一角露在抽屜外麵,立馬咬牙。張虎這臭小子一定看到了,還裝作沒事的樣子,太欠教訓了。改天一定要討回來,給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什麼東西能看,什麼東西不能看。這可是自己依著記憶畫的,畫卷上的人兒鳳冠霞帔,滿麵羞紅,是如雪洞房花燭夜時的樣子。這樣的如雪隻能自己看,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看到,就算是自己的暗衛兼好友也不行。
柳園一棵參天大樹上,張虎貓著腰,抱著一根粗壯的樹幹。他正小心翼翼地撥開樹葉,盯著柳纖纖的房間,嚴密監視著柳纖纖的一舉一動。突然,“阿嚏,阿嚏。”連打兩個噴嚏,張虎抬手揉揉鼻子,咕噥一句:“誰在想我。”繼續監視柳纖纖。
張虎此時並不知道,就因為自己不小心瞄到了梅如雪那張被張元天珍藏的畫像,被張元天惡整了很久。整的自己哭爹喊娘,最後還是找梅如雪求情,張元天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