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你怎麼認識她的?她在哪裏?本王要見她,現在,立刻,馬上。”確定畫像上的人兒真的是梅如雪之後,再也無法強裝平靜,張元天將手裏的畫像朝張龍懷裏一塞,跳起來一把抓住王宇的領口,急切的逼問。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認識梅姑娘啊?”王宇被張元天弄得發懵,挨個看看屋裏的幾個人,最後將目光定在張龍的臉上,不解的問道。
“王爺,您先放開王公子,有什麼話慢慢說。”張龍沒時間搭理王宇的問話,上前試圖掰開張元天的手,可是努力了幾次,連張元天的一根手指都無法撼動,最後隻能無奈的向無塵上人求救。
“你快告訴我啊,如雪在哪裏,我要見她。“張元天根本就沒有聽到張龍的話,依舊緊緊抓著王宇的領口,邊問邊搖晃。
張元天的武功本來就比張龍要高出很多,這下更是激動的激發了身體的潛能,張龍哪裏是他的對手。無塵上人見王宇被張元天勒得褪盡血色,臉色蒼白的一副快窒息的樣子,趕緊上前幫著張龍一起解救王宇。天啊,元天這個臭小子真是太恐怖了,這裏可是王府啊,要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殺了王宇,事情就糟了。
無塵上人永遠都是這樣,抓不住重點,他擔心的隻是在王府的地盤殺了王宇不好,難道在別的地方殺人就可以了?也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在無塵上人心裏,張元天是君,王宇是臣,張元天殺了王宇是天經地義的,王宇要是反抗殺了張元天,那就是大逆不道,要受盡天下人的唾罵的。
“要想知道你心上人的下落就放開他,要是他被你給勒死了,看你還怎麼找到你的那個什麼雪王妃。”無塵上人和張龍兩個人累得滿頭大汗,還是掰不開張元天的手,心理一急,對著張元天的耳朵就大喊了一聲。
張元天被無塵上人一吼,腦子瞬間清明,雙手一鬆,放開王宇。
王宇得到自由,用手撫著喉嚨,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有餘悸,這辰王爺太可怕了,說翻臉就翻臉,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遠的。掃了眼張龍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畫像,王宇滿臉的不解,這畫像有什麼不對嗎,怎麼一看到畫像他就如此激動?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以後一定不能離這個火爆的宸王爺太近,即使是不得不和他呆在一起,也不能和他獨處,一定要有別人在身邊。否則,說不準什麼時候這個王爺一激動,他自己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他手裏了。王宇真的說到做到了,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有再和張元天獨處過,每次相處,身邊都跟著張元天的護衛,不是張龍,就是張昱。
張龍扶著張元天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讓他喝下,不停地為他拍撫著後背,好讓他氣息順一點。
張元天抬手阻止了張龍的動作,黝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王宇,眼裏帶著濃重的哀求,語氣哀傷且小心翼翼:“請你告訴我她在哪裏,我想見她,很想,很想,想得心都疼了。”
王宇一震,瞬間明白了張元天的心思。他很愛她吧,愛到都丟去了王爺的尊嚴,沒有自稱“本王”,而是用“我”這個字來哀求他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商人之子,也要知道她的下落。明明她不是自己的誰,就是隻見過幾次麵,談了幾宗生意而已,為什麼看到有人如此愛她,自己的心裏就好難受,好像自己的什麼珍寶就要被人搶去了似的。
王宇甩甩頭,強壓下心頭的異樣,坐到張元天對麵,一本正經道:“告訴你她的下落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要知道你們之間的所有糾葛。”張元天沒有用王爺的身份來問他,就說明不管自己的答案是什麼,他都不會以權壓人,王宇也就減少壓迫,隨意了很多。
“好,全都告訴你。”張元天盡管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曾經以權逼迫過梅如雪,但是為了知道她的下落,盡快和她見麵,還是不惜丟掉自尊爽快地答應了王宇的要求,開始娓娓道來。
……
張元天從他和梅如雪在街上第一次見麵,到先皇賜婚,再到梅如雪因何離開王府,事無巨細,一點一滴的通通告訴王宇。
張龍聽了張元天的敘說,不勝唏噓,原來如此,中間居然有這麼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怪不得,怪不得他總是覺得張元天和梅如雪之間怪怪的,好像張元天對梅如雪付出了全部的心力來愛她,希望博她一笑。而梅如雪對張元天的付出總是淡淡的,好像不關她的事似的,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過了,才勉強接受。
張昱一臉震驚,他隻知道辰王爺英明睿智,行事雷厲風行,是皇上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倒不知道他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麵,為了得到自己心愛的人,不擇手段,不愧是皇家的人,和皇上在某些方麵還是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