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龍子恍然大悟地點頭,又搖頭,“可惜,瑾萊仙山再也發不了喜帖咯。”
南澤右手一舉,化出滄問劍來,注視著青光盈盈的劍身,沉聲道,“該如何便如何,楚赤暝仙君也是有些囉嗦了。”
塵歌架在央胤脖子上的劍動了動,將刃口正正對在動脈上,冷笑一聲,“該如何便如何?我手頭有這隻白鶴的命。”
南澤嘴角輕輕一挑,手指撫過劍身,“那麼,我手頭有你們八個的命,要不是乾坤內剪及時收住,你們該全部躺到地上,喂了噬仙獸了,我既然能使第一次,就會使第二次。
舞巒咬了咬唇,“辰沐海欠瑾萊仙山的,也龍王麟晟自個兒的事,龍三太子,你也管得太多了。”
南澤淡淡道,“父王的事,就是我的事。六海千山仙法前兩甲盡在此,倘若我與珞瑤仙子使了全力,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七公主歡憶扯了扯塵歌的衣袖,“要不,按照央胤仙君說的,重新開始,換一種好解決的情形。”
“哈哈……”沙寒仰首大笑,“重新開始?那麼,是從瑾萊仙山一家子躺在地上裝死開始呢?還是從珞瑤仙子化出幻境,將我們罩入裏麵開始?”
“從現在開始。”南澤吐出一句話,縹緲而低沉,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隻隱約看到一束極細的青白光芒瞬息閃過,絲線般纏卷住六龍子塵歌架在央胤脖頸上的劍,向外猛地收去,塵歌慘叫一聲,握住右手虎口後退幾步。
滄問劍一動未動,一縷淩厲的青光在劍尖上倏而消隱,南澤緩緩抬起頭,嘴角流露出一抹莫測的笑意,“這招,意催流劍如何?”
與南澤抬頭同時,白光隨即央胤周身蓬起,離得近的塵歌,舞巒,六公主帔華被排山倒海的氣勢震飛上半空,又在飛的過程中調整好狀態,變著招式襲向央胤。
南澤話音剛收梢,滄問劍舞化出萬千光影,延展出的虛幻之身上,光芒兩兩相絞成龍形,吞吐迎向逼來的幾位龍子公主,珞瑤仙子,冷真也抓住時機掠進冰焰海龍族之間,陣勢一時大亂。
對方一共八人,楚赤暝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辰沐海等於一人對兩人,雖然比央胤被劍架在脖子上,形成僵局要好許多,但瑾萊仙山對付起來仍然有些吃力。
冷真正以虛招與舞巒和三龍子左未卿周旋,眼前黑袖一閃,舞巒被南澤攬卷了過去,牢牢截住她的去路,黑袍鼓動飛揚間,三人已被南澤困住不出,隻剩下三龍子與她單打獨鬥。
南澤嘴唇緊抿,目光亮如雪刃,表情堅毅無比,黑袍仿佛陣陣翻卷周旋的颶風,完全將三人纏在其中,不讓絲毫餘地,冷真不由得暗自感慨,為了替父償債,他竟做到了這般地步,真是好一個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