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
四下望去,臥室裏不見周行之的身影,我試著喊他的名字,但還是沒有看到他。
去哪兒了呢?
林笑在我眼前豎起大拇指,不過是倒著的:“我照顧你一晚上,你倒好,醒過來就一直叫人家老周,果然是喜新厭舊啊……“
“很好。”我極其高冷地說,“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本少的注意。”
“啊!總裁大大,你打算怎麼回報人家呢?”
“請你吃飯,行吧?”
“我昨天聽說有一家烤魚特別好吃……”
我嘴上不停地答應,心裏還是在擔心周行之。
有時候醒來,他的確會不在我身邊,基本上都是去修煉了。
後來我就告訴他,離開之前一定要跟我說一聲,不然我會擔心,為此還出賣了色相。自那之後他每次出去都會彙報行蹤,這一次卻沒有。
興許是想多了吧,畢竟我昨天喝得爛醉如泥,即使他跟我說了,我也不會記得。
中午請林笑吃烤魚,期間我取出骨鏡,問周行之現在在幹嘛。
他說在打聽事情。
再問他什麼事,他就賣關子,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既然是驚喜,那我也就不問了。
收起骨鏡,手機屏幕亮了,又是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秦小布是嗎?”
“你是……”
“你好,我是方豔的愛人,我們昨天見過的。我叫張帆。”
林笑一聽是個男的,頓時瞪大了眼睛,小聲問我是誰。
我捂住聽筒,把手機放遠,兩個字打發了她——客戶。
“我記得。你愛人現在脫離危險了嗎?孩子怎麼樣?”
“都挺好。”張帆幾番糾結,遲疑地說,“豔豔說你是個陰陽先生,她請你來驅趕邪靈的。”
對於“陰陽先生”這個稱呼我實在有點介意,畢竟在印象裏,陰陽先生都是穿著道袍留著胡子,隨身攜帶桃木劍五帝錢的老爺爺。
我壓低了聲音,說:“我算是一個靈媒,也可以說是通靈者。”
“那這樣吧。”張帆倒是很大度,並沒有對我潑冷水,“今天豔豔去做了彩超,出來的結果是她肚子裏根本沒有孩子,醫生懷疑是腹水,還說豔豔有癔症,想要孩子想瘋了,怎麼可能啊!她說話可正常的很。”
豔豔那些症狀,的確是有點像肝硬化腹水,隻不過,她的衰老又怎麼解釋呢?也是想孩子想的?
扯淡吧。
“豔豔說她能明確地感受到孩子在動,而且她很相信你,如果你有什麼特異功能,比如透視眼之類的,能不能幫我們看看孩子是否存在?”
敢情是這麼打算的?
我確實沒有如此神奇的特異功能,但是周行之有沒有我就不清楚了。
於是我說:“你們再去幾家醫院檢查檢查,如果醫生的說法都是這樣,你再聯係我。我現在不太方便。”
“那好吧。”
張帆略帶遺憾地掛了電話。
周先森不在,我連業務都無法開展啊。
周行之是在三天後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