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許夏夜試圖掙脫他的手,可惜徒勞,被宮星辰拖著走出大門,半點也不見他鬆開。
“宮星辰你放開!”
她用了狠勁兒,甩開他的手,心裏就納悶了,“請你別來幹涉我的生活,以後看見我,有多遠滾多遠!”
當年的事情,讓她無法原諒宮星辰。
又怎麼能跟他站在一起,再有牽扯?
“不可能。”
宮星辰臉色一冷,如寒冰般,鋒利眸子直勾勾盯著她,嘴角掀起一絲冷笑,“許夏夜,你是我女人,這是事實。”
她是他女人?
開什麼玩笑!
許夏夜氣的肝疼,“宮星辰,這麼多年,你還是這樣幼稚、不可理喻!我說過,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就算昨晚縱情一夜,也說明不了什麼。
她和宮星辰之前的距離,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都還要遙遠。
“你說了不算。”
宮星辰沒打算放開她,徑直拽著她,把她塞上跑車,她後背狠狠撞上了座椅,不等反應,他已坐在旁邊,握著方向盤。
他麵目認真,“許夏夜,我們結婚。”
結婚?!
許夏夜瞪大眼,一雙黑亮的眸閃過一絲猜疑,有多了幾分嘲諷,“宮星辰,你沒病吧?”
和她結婚?
五年前,她對他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她隻覺好笑,“宮星辰,你是外邊的野花野草吃多了,所以想吃窩邊草試試口味嗎?”
宮星辰神色一冷。
她嗤笑,“你不要忘了,你是宮延的弟弟,你最多隻能算是我的小叔子。或者換個說法,許星辰,十八歲以前,你還得叫我一聲養姐!”
她和他之間,從來就沒有愛情可言,所以結婚?
簡直是笑話!
“……”
宮星辰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麵色冷的駭人,半分沒有方才柔情。他的底線,也不過如此。
而許夏夜毫無顧忌,將他的最後麵具,撕的一幹二淨。
“以後別來找我。”
許夏夜握著車把開門,一隻腳踏了出去,側過臉,眉梢染著冰霜,“不管是五年前,還是昨天晚上,我最多隻承認,我遇到了強女幹犯。”
她摔門而去,毅然決然。
完全沒有給他留下任何餘地。
宮星辰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鷹眸一眯,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許夏夜,你可以!
*
晚七點,許夏夜在家裏煲湯,手機突然響了,她一看是醫院的電話,一下慌了,“李醫生,您好。”
電話那頭,醫生也歎了聲,“星星媽,你這兩天都沒來醫院,是打算放棄星星了?”
放棄?
她怎麼可能放棄!
“醫生,有哪個母親會放棄自己的孩子?您也說了,我們星星這個病特殊,就算做手術,也得等到六歲以後,孩子太小,我平時工作也忙……”
不等她說完,電話那頭打斷,“既然不想放棄,就趕緊把拖欠的住院費和醫藥費繳上吧。”
醫生無奈,“你們孩子這病花錢的地兒還多著呢,而且這種遺傳病,如果發展成重度,那就不好了……”
重度……
不就等於站在死亡的邊緣線嗎?
許夏夜抹了眼角淚水,故作堅強,“我知道的醫生,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把費用交上來,麻煩您了。”
掛了電話,她又一次感受到絕望。
如今工作丟了,她哪兒去找錢給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