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星辰早已坐在了餐桌前。
他腦袋微垂,骨節分明的手指攥著報紙,冷厲的目光在鉛字上一掃而過。
“醒了?”看到女人拉開凳子在自己對麵坐下,宮星辰緩緩開口,“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
許夏夜沒有說話,她看著麵前那玩熱氣騰騰的粥,心情亂如麻線。
“許夏夜,記住,如果你想要你那個孽種好好活下去,最好聽話一些。”宮星辰將報紙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主動聽話。”
男人威脅的話語落下,他轉過身,離開別墅,隻留下一道逐漸離去的修長身影。
許夏夜的雙手攥緊,男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久久回蕩。
難道,她注定要承受這份折磨嗎?
隻是,沒有人回答她。
許夏夜吃完早飯,趁著下人們不注意,她匆匆離開了別墅。
她和衛裕約定好今天見麵,即使對於衛裕,她的心情極為複雜。
因為思緒過多,許夏夜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踏出別墅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好停留在她幾米之遠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許夏夜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衛裕早就站在了那裏,他的長相天生溫柔,如今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宛若鄰家的溫柔哥哥,令人心動不已。
“夏夜,你終於來了。”看到許夏夜,衛裕的眼裏閃過了一道驚喜。
“衛裕……”麵對這個男人,一種說不出的愧疚環繞於許夏夜的心頭。
這麼多年下來,她自然清楚衛裕對自己的感情。隻是,這個男人太過溫柔,就如同天上的太陽,光彩奪目,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
畢竟,像自己這種肮髒的人,又有什麼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夏夜!”衛裕上前,緩緩地挽住了許夏夜的手,“這幾天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要不然……”
“你不要管這麼多。”許夏夜搖搖頭,“衛裕,我出來是為了見你,不是來接受你的質問的。”
“對不起。”衛裕的聲音一沉,“可是,夏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
他的話音未落,一道話語突然插入,而原本站立的許夏夜被猛地拉扯,拉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這位先生,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照顧。”
霸道的男聲響起,每一個音節都帶著不容人抗拒的魔力。
許夏夜錯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宮星辰,男人的臉上裹著一層冰霜,眉梢中似乎帶著戾氣。
他冷冷地注視著衛裕,目光如炬,幾乎要燃燒起來。
完了,他肯定誤會了!
許夏夜心中一驚,她連忙道:“宮星辰,你不要誤會,這是我的朋友,我這次出來隻是因為好久不見,和他見一見麵而已……”
“朋友?”宮星辰的牙關中磨出了這兩個字,“許夏夜,你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許夏夜一頓:“你什麼意思?”
“朋友?我看是奸夫吧。”宮星辰冷哼一聲,口中的話語是那般的殘忍,“許夏夜,當著我的麵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我看你的膽子真是大了不少。”
“你是誰?”衛裕錯愕於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看著兩人親昵的模樣,他的眼底閃過一道心痛,“夏夜隻是我的朋友,還請你不要這麼咄咄逼人!”
“既然是朋友,那更沒有資格打擾我們,不是嗎?”宮星辰戲謔地笑了起來,他轉過身,不顧任何人的反對,直接將許夏夜拉上了車。
脊梁撞上了柔軟的椅背,許夏夜還來不及驚呼,車子就開了。
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她瞪大眼睛:“宮星辰,你又發什麼瘋?”
這個男人,成天到晚就和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