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行簡眯了眯眸,桃花眼底掠過一抹隱秘的暗光。
隻可惜梁念寒沒注意到,她漫不經心地翻著,上麵的一些專業術語和數據比對她根本就看不懂。
“這個之前不是看過了嗎?”她不明白陸行簡這會兒怎麼又翻出來了。
陸行簡靠在椅子上,姿態慵懶而冷清,英俊的臉上彌漫著恣肆的興味,“你再仔細看看。”
梁念寒抬眸間注意到他迷惑的眼神,她心髒倏地一跳。
之前她在八卦新聞中看到過筆者對他的評價,那雙桃花眼越迷人的時候,也就越危險。
而現在,她真真切切地捕捉到了危險的意味。
梁念寒隻得垂眸在密密麻麻的字裏行間尋找關鍵詞。
終於,被她找到了!
結果顯示提交的兩份樣本排除生物學父女關係。
她的瞳孔震了震,這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
她慌慌張張地翻看了一下日期,果不其然,日期顯示的是今天。
所以,陸行簡重新又做了一次親子鑒定?
他發現什麼了嗎?
“陸總,這是?”梁念寒的雙手緊緊捏著那份親子鑒定報告,表麵上卻還故作鎮定地問道。
“這是我和程子璿的親子鑒定報告,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兩次的鑒定結果不一樣嗎?”他墨色的眸子微挑,玩味地睨著她。
他的目光像是妖魔的打量,仿佛能直視到她的內心。梁念寒全身緊繃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狠狠敲打著她的心髒。她的臉色變得極度不自然,唇瓣微微顫了顫,“會……不會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比起她的惴惴不安,心慌意亂,陸行簡此刻卻無比有耐心,“那你覺得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我……我……不知道。”梁念寒緊緊攥著拳頭說道,努力地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陸行簡拿起桌上的一枚打火機,百無聊賴地把玩起來,“梁念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梁念寒硬著頭皮說道。
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果她現在不打自招,那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不明白?”陸行簡隨手拿起一旁的文件往她麵前一摔。
梁念寒戰戰兢兢地翻開,發現全是關於她的個人信息,她指尖不受控製地發抖,聲音充滿了顫音,“陸總你調查我?”
“不然呢?隨隨便便跑出來一個人說她生下了我的孩子我就信的話,那我的孩子都得專門開個幼兒園了。我像是那麼好騙的人嗎?”陸行簡一臉冷清無溫的表情,眸子幽暗,渾身散發著一種秋後算賬的陰狠。
梁念寒隻覺得不寒而栗。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陸總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她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如果再不認錯求饒,陸行簡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所以,我的女兒到底是誰?”陸行簡表情冷峻,眸子裏墨色翻湧,深不可測,威懾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