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簡邪魅地一笑,他按了下打火機的點火器,虎頭打火機瞬間噴出一團火來,他那英俊的五官掩映在明火之間,亦妖亦魔。
“你說呢?”
梁念寒咬了咬牙,著實猜不透陸行簡的用意。
她鼓足了勇氣起身時,卻又聽得陸行簡緩緩開了口,“所以為什麼會是蘇雅悠在那裏?你們家不是安排了你去討好彭總嗎?”
當年他去川城談項目,一不小心中了有心之人的計謀。
老奸巨猾的彭總便安排他去了酒店的某個房間。
後來助理通知他有記者埋伏在酒店,於是他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之後他問過彭總當晚的姑娘是誰,彭總當時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告訴他是個為了錢把自己賣了的姑娘,已經拿了錢出國了。
既然是把自己賣了,想必已經得到了應得的報酬。所以陸行簡就沒有深入追查下去。
沒想到六年過去,竟然有人跳出來說替他生了個女兒。
那他自然要把當年的事弄清楚。
於是他又去問了彭總,彭總才告訴他,當年房間裏的女孩是一個小老板的女兒。那個小老板為了討好彭總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
而那個老板便是梁念寒的父親,梁老板。
當然,因為梁老板總愛鑽營一些歪門邪道,不善經營,早已經破產了。
“我……我不知道。”梁念寒目光躲閃地回答道。
陸行簡笑了笑,“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梁念寒在他的笑意裏頓生恐懼,她感覺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脖子也涼颼颼的。
“我……我爸非要讓我去陪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我那時候才大學畢業,我還有男朋友。可就因為跟老男人吃過一頓飯,他字裏行間透露出對我的好感,我爸就要犧牲掉我。我當然不願意!我才開始怒放的人生怎麼能毀在一個老男人手裏!”
梁念寒崩潰地說道,她不後悔當初那麼做,她一點兒都不後悔!
哪怕再重來一次,她還會那麼選擇。
“所以你就找了個替罪羔羊?”陸行簡眼底流露出深深的鄙夷。
“我……我沒有!是蘇雅悠自願的。我給了她五萬塊錢。”梁念寒目光閃爍地開口。她怕陸行簡把罪責全怪到她身上,隻能把矛盾轉移到蘇雅悠身上。
“你說什麼?蘇雅悠為了區區五萬塊錢把自己賣了?”陸行簡實在難以相信。
“陸總從小錦衣玉食長大,自然不會把五萬塊錢放在眼裏。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五萬塊錢可是足足一年的工資!大多數人都會心動的。”
梁念寒振振有詞地說道。
“這件事我會再查的。如果被我發現你扯謊的話……”陸行簡沒把話說得太透,但威懾力已經足夠了。
梁念寒兩股戰戰,差點都站不穩了。
她抓住了機會,趕忙逃之夭夭。唯恐陸行簡看她不順眼又要拿她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