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很挺好笑的手稿(1 / 3)

龍裔大學是我國最有名氣的大學之一,至今已有百多年的曆史了,據說校址曾是前代封建王朝某個王爺的府氐,後來被龍裔國第一任總統,也是唯一的一任總統改建成“興龍大學”,直到全國從西方列強的壓迫下解放出來,走上自由民主道路之後,“興龍大學”才更名為“龍裔大學”。

現在,龍裔大學的南校門門口就出現了一慕奇景,無數歡迎新生的橫幅,寫著“某某係報名處”及“某某係接待處”等招牌,更是充斥著校門前的任何一個空處,不少自認為大哥哥大姐姐的學兄學姐們紛紛施展美人計,誘惑著看似無知的,新入學的小學弟們。

而電子機械工程係卻與別處大是不同,歪歪斜斜的橫幅,支撐的竹杆搖搖欲墜。招牌早已倒在地上,而貼在桌子上,本來寫著“電子機械工程係新生接待處”的紅紙則被撕掉了一大塊,一個頭發亂糟糟的男子正趴在桌上,無聊地將手中的紅紙撕了又撕,口中不停地咒道:“該死的混蛋,居然全跑去參加什麼電子射擊競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我撕,我撕,我撕爛你們這群混蛋……”

正向紙張發泄心頭鬱悶的他,突然發現周圍全靜下來了,剛覺得有些奇怪,便聽到一個略帶磁性的男性聲音:“這裏就是電子機械工程係的報名處嗎?”

抬頭一看,向他問話的是一個有著一雙明亮眼睛的年輕男子,那男子的背後,則站了七八個拿大箱小箱大袋小袋的人。那些人身穿著沾滿灰塵的打滿補丁的劣質迷彩服,有幾個左右兩邊的褲腳竟是挽起來,一邊長一邊短,而且臉上還有幾道被抓花的痕跡,看起來形象極為獨行特立,與周圍衣裝光鮮的眾人大是不襯。

這個年輕人就是我,那批“民工”是我花了三千多塊錢“請”來幫忙提東西的。

我從懷中取出一張證明遞給那個發呆的男子,道:“我叫蕭中凡,一應入學手續已經有人替我事先辦好了,現在要去17502號房間,麻煩你帶一下路。”

誰知那個男子看也不看我,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我背後的某個“民工”,用一種萬分驚訝的表情道:“張……張學長?”

我回頭一看,嗯,那個“民工”我認得。他自稱張強,據說曾經是龍裔大學的高材生,畢業後偶然間想不通,認為當經理沒有混黑社會那麼有錢,所以毅然決定入道。今天這家夥領著一群手下假扮乞丐跑到別人的地盤地砍人,回來時正好看到我這頭“羊軲”,所以忍不住施展三隻手技能,順手牽一下羊,卻被我當場逮住狠扁了一通。之後便用三千塊“請”他們當民工,陪我逛街購物拿行李。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真的就是龍裔大學某男子的“學長”,難怪說到來這裏時推三拉四的,敢情怕被人認出來啊。

這時,張強看到自己被人認出來,心想自己平時出入總是衣著光鮮的,怎麼難得一次扮乞丐就那麼倒黴被熟人看到呢?當下兩眼一瞪,狠聲道:“放你MA的狗臭屁,死小子你招子放大點,再敢亂拉關係,小心俺們把你拖出去亂刀砍了喂豬。”

那男子似乎從未經過這種陣仗,一時間瞪口結舌,一張嘴巴張得老大,說不出話來。

我走上前去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順手從他衣兜裏掏出了三張五毛和兩張兩毛錢,看了看,又放回去,這一切,那男子毫無所覺。這一手是我從記憶深處學來的,不過若非今天受到張強的啟發,還愣是沒想到要學這種手法。所以說起來,這家夥可謂“居功至偉”。

我出聲安慰道:“學長別理那粗人,他們沒什麼文化,說話有點不中聽,所以你用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沒想到,那男子卻是搖搖頭,道:“啊,沒什麼。我隻是一時感觸過深,這位民工大哥讓我突然想起家裏的鄉親……唉,好久沒聽過這麼親切的粗口話了,倒讓我挺懷念的。”

這回卻是輪到張強一幹人等說不出話來了,這小子,敢情他家鄉是土匪窩啊。

正想著,卻聽那男子又道:“哦,您是蕭中凡蕭學弟吧。我是咱們電子機械工程係計算機編程專業的大二(三)班章學良,歡迎您來到我們龍裔大學電子機械工程係。”

“嗯。”我點點頭,道:“章學長,那就麻煩你把我帶到17502號宿舍了。”

章學良瞥了一眼我身後那群民工,沒說什麼,隻從那貼著紅紙的桌子裏取出一張牌來,掛到桌子前麵。隻見上麵寫著:“暫時收工 敢趁機偷紙杯者殺無赦!!”下麵還有一行小字:“來人有事請找李步強 手機號:43838383388”。

然後他才笑眯眯地對我說:“蕭學弟這邊請。”說著,當先領路向校內走去。

一路上,他不停地向我介紹學校的校園校貌,以及各個建築背後隱藏的曆史故事。到了宿舍管理區的大門前,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一個中年大嬸攔住我們的去路,兩隻眼珠直瞪瞪地盯著我背後的“民工”。章學良隻說了句:他們是新學弟的老鄉,幫忙提行李的。那中年大嬸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發覺我打扮尚算入眼,也就放行了。走了幾步,卻又回過頭來說了句:下回進出記得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