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氣,感天地靈力,借天地靈力增強己身,謂之,士!
壓靈,依靈而立,借天地之靈以淬己之靈,謂之,師!
淬煉,化虛為實,修己身之靈以成霧。謂之,大師!
入大師者,修煉有所小成。靈力外放,化靈為物以禦敵。開碑裂石,不在話下。
再晉,則入新境界。將,王,帝!
聚己身之靈,化氣為液,悟天地之靈。謂之,將!
凝液,感自身之能,壓液以為固,強健自身。謂之,王!
靈氣固化,成聚靈之晶。始悟空間之力。謂之。帝!
稱帝,修煉方登堂入室,可逐天地強者之列。一擊既出,焚山煮海!
士,師,大師,將,王,帝者皆修己身。破而後立,再晉一級。乃修天道!天道之下,皆為螻蟻!
悟空間之力,靈遁入空間者。謂之,宗!扭曲空間,盡顯威能!
晉之,始悟建築空間之能,可穿梭空間者,謂之,尊!撕裂空間,困敵手於空間之內!
悟築空間之能,逆天而行,化空間之力以強己身之力,謂之,聖!內聖,外王。霸道之氣,淋漓盡致!
化逆為順,以逆天之力感天地之能,繼而以身入道悟天道之力,順天而行。謂之,仙!仙者,人修之極,舉手投足,天崩地裂!
仙道至極,合順天,逆天之力,悟創世之能,脫靈,而跨越天道。謂之,神!
修神,乃成天地之巔峰強者,其能足毀天,滅地!神靈降世,生靈拜服!
然大道無窮,神之上,有真神!真神之威,雖有千言萬語不足道。萬千評價,一句均可概括:
真神之下,神為螻蟻!
淩虛,合上了書本。慢慢地把書放回原處。五年來,書是陪伴淩虛最長時間的事物了。為了躲避周圍的人,他幾乎每一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書是他唯一可以用來消遣與傾訴的東西。五年來,他看完了一本又一本的書籍,書架,也由原來的三層變成了五層。他的心,也隻有在修煉與看書中,才得以片刻安寧。
可這本書不同,這是六年前,他第一次檢測靈根的時候,得到的。
六年前,他得到這一本書時,他曾發出豪言壯語:我,要成為世間最強大的真神!
可如今看來,當年的豪言壯語,如今,是如此的可笑。現在,他看這本書,不過是作為弱者仰望強者的自嘲,僅此而已。
淩虛自嘲般笑了一笑,有些東西即使他窮盡一生,也難以達到啊!
他晃晃悠悠的站立起來。一個時辰之後,就是靈根測試了,他這個萬古第一廢的主祭,必然受到周圍人的哂笑與嘲諷。
在別人眼裏,主祭之位,是無比的光榮。但在他自己看來,主祭,不過是受眾人嘲諷的枷鎖罷了。
世界,有時就之那麼的無奈與黑暗,這個世界,實力為尊。沒有實力,就隻能作為弱者,默默接受強者的冷漠,欺淩與踐踏。
這一切,身為弱者,無法反抗,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好了。”淩虛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別想太多了,有些東西,不是自己想的。”
他快速地在衣櫥中,找到了那鑲金的主祭袍,在陽光的照耀下,紅袍,閃閃發光,璀璨的顏色,離自己的灰暗,是如此的遙遠。仿佛,這件跟隨了自己六年的主祭袍,從不屬於自己。或者說,隻屬於六年前的自己。
不過,淩虛搖了搖頭,辦完今年的靈根測試,這主祭袍,就永遠的離開自己了吧。這最後的驕傲,也該拱手讓出了。
六年前,當他被測出是超級修煉天才的時候,全村人一致同意,把這村裏最神聖的主祭袍,交給了他。他,也成為全村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主祭。而五年前,被測出九曜陰陽體的他,慘遭唾棄,大部分人,都要求他交出主祭袍。若不是作為村長的母親據理力爭,再加上村裏一些老人的支持。主祭袍,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失去了。五年來,讓他交出主祭袍的呼聲,一直沒有停止。不過,母親一直把它壓了下來。隻是,今年,就是重新選拔主祭的一年了。到時候,就算是母親,也無法反對。
不過,對他來說,不做主祭,或許會更輕鬆吧。拿起了,再放下,或許,自己還能活得灑脫一點。
不過,這最後一次主持的靈根測試,自己,還是必須要去啊。
他知道,在這幾年裏,受傷最深的,不是他,而是她的媽媽。五年來,她所受的風言風語,必定要比自己多得多。自己,還能躲在家裏看書,眼不見為淨。而媽媽身為村長,每天必須要站在最前線,接受村民明麵上,暗地裏的譏笑與諷刺。媽媽的壓力,比自己要大得多了。
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媽媽因自己的事情憔悴的模樣。
穿好主祭袍,淩虛隨著遠處悠悠而來的鍾聲,朝著廣場走去。
陽光,照耀在金光閃閃的主祭袍上,投下一個孤寂的身影。
元氣曆一萬九千零四十一年,七月七日,夢靈村,靈根測試。改變,在不經意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