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降至寶於己手(1 / 2)

涉及摯友安危,葉歆瑤聽見申簫簡陋到不能稱作計劃的計劃,實在不能保持淡定。隻見她皺了皺眉,盯著申簫,十分不可置信地問:“就我們三個人?救靜雅?你有辦法通過邪皇墓的重重機關陷阱?你能確定靜雅在哪裏?你知道邪皇墓中都有些什麼強大怪獸乃至修士存在?你……”你別想救人想得太急切,什麼都不準備,就直接跑去送死啊!

“我什麼把握都沒有,對邪皇墓中的情況也了解甚少,連那位邪皇是不是醒著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其他的。”申簫坦然地打斷了葉歆瑤的一連串問題,正色道,“事實上,我們三個隻是去探路的。”

葉歆瑤揚眉,深深地看了一眼申簫。

申簫不退不避,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清楚明白地說出自己的打算:“邪皇墓出世,這些大人物們一個兩個都樂瘋了,更別說這幾年經我們探查下來,得知魔道修士發現得通道乃是邪皇墓外圍,靠近狩獵的地方,凶禽猛獸甚多。哪怕他們在發現邪皇墓的入口後,不計人命和代價地開拓,也沒有立竿見影的成效。靜雅墜入其中,我追隨她蹤跡找尋到的隱秘入口,則走得是另外一條道,通往邪皇墓的皇城內院……若非我主動提出要探路,這些名門正派的領袖們,估計會將咱們一大批人給拘起來,非讓我們走一塊,不準我們四處亂跑,更不會讓我們去尋靜雅。而敵人呢,估計一發現我們的蹤跡,就能知道我們是從哪裏進來的,若連累到靜雅出了事……魔道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你們都是知道的,我怎麼敢拿她的性命去賭?”

他們皆是寧願自己身死,也不願摯友受傷的人,葉歆瑤將心比心,雖覺得這一提議有些困難,卻不妨礙她認可了申簫的解釋。畢竟除了他們之外,誰會真正將靜雅放在心上呢?一個小門派的太上長老,一個不過金丹修為的修士,在這些大人物眼裏,實在太不值一錢了,至於容與會不會來……葉歆瑤不願貿然揣度朋友之間的感情,也就懶得多想,卻冷不丁聽得申簫加了一句:“再說了,我去找容與的戰鬥影像看過,若你們二人成功晉了步虛,那咱們三個人縱在同境界的這麼一批人裏頭也是拔尖的,還有師傅等一眾前輩襄助。若我們三個探路都失敗,他們也沒必要想著撈好處的事情,直接打道回府就是了。”

聽他這樣說,葉歆瑤終於露出些許清淺的笑容,搖了搖頭:“天下能人異士何其之多,獨你會自賣自誇。”

申簫雙手撐著頭,懶洋洋地在雪地上坐下:“至於千釗托你的這樁事,你也不用急,那小子已經吸納了北齊兩百來年的國運,雖說征伐和提攜臣子都會消耗國運,但兩百年……隻要他三十之前沒成親生子,事情差不多就穩下來了。沒必要你一直看著,我修書一封去宗門內,隨意頒個任務下去,以權謀私一把,自然有囊中羞澀的同門願意幫忙。”

多少年的朋友,葉歆瑤也不客氣,直接點頭說好,又想到一件事,便坐到他旁邊,說:“看你紫薇術數似乎又精進了,來幫我算算我轉世之事吧!”

說罷,她在心中默念山河扇靈嶽鴻的名字,打算解開他在她身上施加的封印,好讓開心神,讓申簫看到前世她死亡前的那段經曆,借此來推算誰是讓自己轉世重生之人。

葉歆瑤才在心中念完第三遍“嶽鴻”,申簫就伸出手,好奇地在她裙擺上拿起一柄扇子,十分稀罕地說:“奇怪,剛才我都沒看見你裙子上掛了這個小東西,現在怎麼就冒出來了?”

聽見申簫漫不經心的問題,葉歆瑤僵了一下,動作有點遲緩地低下頭,慢慢抬起手,從申簫手中接過他正在把玩的折扇,輕輕打開。

四方山河,天下錦繡。

申簫對書畫極有造詣,略微一掃,見扇子的正麵不過寥寥幾筆,卻勾勒出窮極遼闊高遠之勢;背麵則極盡精巧妍麗,在不大的扇麵上,竟繪製出一幅江南燈會集市的熱鬧風貌;扇墜為北鬥七星,雕工也極為精巧,仿佛折扇之下乃是真的星辰,不由拍案叫絕:“此畫為誰所做?若我有幸結交,定要和他喝個痛快!”

“自己是酒鬼,也不能當全天下的人都是酒鬼啊!”葉歆瑤長舒一口氣,無奈道,“這柄扇子,你就當沒見過吧!相信我,若被旁人知道你見過它,絕對沒什麼好事。”

她雖未明說,可申簫自出關之後,心心念念得都是三位摯友,早將他們能打聽到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如今聽得葉歆瑤這樣說,瞳孔驟縮,好半天才似回過神一般低下頭來,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神情盯著這柄折扇看了半晌,驚歎道:“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你拿著這東西,雲笈宗的人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