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表白
是夜，鳳璟琳再次躡手躡腳的在半夜十二點溜回鳳家別墅。其實她是不想見到任何人，因為不知道用什麼語氣和麵目來打招呼。可是走到樓梯處，一盞昏黃的壁燈還是亮了，條件性的回頭，這次等在轉角處的不是林嫂，鳳子涵一憔悴的看著心心念念的人兒，嘴角的微笑已經抹去，可見他真的疲憊了。
“回來了？”輕輕的出聲詢問，滿是溫柔和嗬護。
“恩，我回來晚了，”鳳璟琳掏出皮夾，乖乖上交，“這次任你罰。”
看見她這樣，鳳子涵嘴角再次閃過一抹弧度，他走過來，將她的手我在掌心，“餓不餓？有沒有吃過東西再回來？”還是那樣溫柔。記得早上她出門前說要和朋友聚聚，也知道她到底在哪兒呆到這麼晚，但還是決定裝作不知道的好。
“我想吃蛋糕，有麼？”
“有，不怕胖？”
“不怕！”
於是鳳子涵拉著鳳璟琳走到廚房的大流理台，從冰箱裏拿出一塊早已切好的起司蛋糕，兩把叉子，然後走回流理台。兩個人兩把叉子，挖著同一塊蛋糕。從小他們就喜歡坐在這裏一起吃同一份東西，冰激淩、蛋糕、拌飯……有時候是鳳璟琳餓了，然後硬生生地將鳳子涵拉起來吃宵夜，有時候是鳳子涵餓了，然後被鳳璟琳撞見在加餐，有時候是兩人鬧便扭了，就不約而同的在那天晚上到這裏來一起吃東西，然後和好……
這個流理台修補著他們的關係，也搭建著他們的關係，這次，他們又一次坐在這，卻很久沒有言語，無法像以前一樣嬉笑怒罵。
“答辯怎麼樣？”鳳子涵還是打算用一種最平常的方式打破彼此間的沉默。
“你知道的，何必再問。”鳳璟琳淡淡的說道，原來她看見他了，或者感覺到他了？
“恩，那我們談些早該談的話題。”並沒有被她的直接嚇到，鳳子涵依然淡定的進入主題。
“恩，我先說！你為什麼從小都不願意承認我是你妹妹？你知道嗎？每次你對我很好，然後又在別人說我是你妹妹的時候保持緘默，我真的好傷心。”鳳璟琳問出了藏在心裏已久的疑問。
“我常常想，是不是我還不夠優秀，不夠乖，所以你不喜歡我？”鳳璟琳一臉的傷感，卻堅強的直視著他的眼睛，不曾逃避，或許也不允許他逃避吧。
“琳兒，我不是你哥哥。”鳳子涵沒有逃避，反而道出一個再平淡不過的事實。
“在你心裏，我從來都是個外人？從來沒有資格和泥相提並論嗎？”鳳璟琳已經有些激動。
“琳兒，我是說，我不是你哥哥，隻是一個一直在等你長大的男人！你……能明白嗎？”
聽到這句話，鳳璟琳瞬間停止了之前的憤慨，不斷地回味著他的話。
“還不明白嗎？我愛著琳兒，但我不想以哥哥的名義，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愛著你。我希望有一天，你不再是我妹妹，而是那個陪著我與我相伴到老的人。明白嗎？”
“哥……”
“嗬嗬，其實我很不喜歡你叫我‘哥哥’總覺得這個簡單的稱呼，卻是橫亙在我們之間最遠的距離。”
“……”鳳璟琳已經無法在言語，眼裏蓄滿了淚水，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感覺，驚訝？錯愕？震驚？還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