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1 / 2)

可時豔的腦子不糊塗,見姍姍被人說傻了,就從衝出人群來到蘇蘇身邊,氣憤地瞧著卞群冷冷地說:“我壓根就沒把你當成什麼人物,要知其中的原委,二十多年前你就該知道了。哼!你今天居然還敢以敵視的目光,在我家陶洛辰墳前如此這般無中生有,捏造罪名來陷害姍姍,你的居心還真路人皆知啊。”

早在來殘葉島前,卞群就已經計劃好了,蘇蘇要利用以金瑛,顧寶,玉麗陽他們和龍鳳一家的矛盾,借用司徒芳和死者的兄妹關係,趁護送蘇蘇靈柩的機會在殘葉島上,用絕情人來徹底摧毀姍姍,把夢想已久的龍鳳大權撈到手。蘇蘇在龍鳳的地位僅次於蘇蘇,姍姍,嚴郡,王蘭,和卓楓。現在蘇蘇已死,以嚴郡對陶洛辰感情必會留在殘葉島而與世無爭,王蘭這個毛丫頭好對付,卓楓三拳也打不出一個屁來,惟姍姍頂著法人代表和未婚妻的名譽守著陣地,隻要擊敗了姍姍,什麼問題也都解決了,所以一出口,不但言語尖銳,還絲毫不給姍姍喘息的機會。但百密也總有一疏,陶洛辰計劃中卻漏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人物,這就是為蘇蘇生了一對兒女的時豔。

時豔見卞群如此不堪一擊,被自己說得愣在當場滿臉的難堪,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這也就更來勁了。蘇蘇揮手拍掉卞群點在姍姍鼻子上的那根手指,接著又說:“別人讓你三分,敬你一聲群姐,你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就能用大話來唬姍姍。嘿嘿!其實論文論武,論生意頭腦,論經營策略,你都不是陶洛辰對手,隻是蘇蘇不想和你這種人一般計較罷了。你問問大家,誰不是瞧在我家陶洛辰臉麵上,才處處忍讓著你。你要有知自之明,如離開了我家蘇蘇,你什麼都不是,那你還以什麼身份在這裏神氣撤野呢?哼!瞧瞧你自己這張臉,不就是嫁了個邵麗康,在香港多呆了幾天嗎,如讓你......”

“住嘴!”一心想通過卞群往上爬的玉麗陽,見自己的主子被說得啞口無言,便怒吼一聲跳了出來,截斷了時豔的話後,冷冷地問:“你不是陶氏集團的人,那你又憑什麼呢?”

時豔冷冷一笑,扔了卞群找上了玉麗陽,正色地說:“就憑我能稱他為我家蘇蘇,憑蘇小米是我女兒,王時鴻飛是我兒子,時雁是我兄長,白蓮豔是我嫂子,時有為是我親侄子。那你又憑什麼呢?哼!不就是先睡揚天下,再睡蓋無雙,後睡無敵手,最後嫁了個三寸丁。如說得不客氣,你不過是龍鳳裏的打工妹,給你做經理,那是抬舉你,誰知道你是個捧不起的劉阿鬥,第一筆生意就虧了十二萬,如換了其他老板,早炒你魷魚了,哪裏還輪得上你在這裏興風作浪,滿口胡言,不知廉恥。”

“你......”玉麗陽被時豔揭了疤痛又氣又惱,一張臉不知往哪兒擱才好,恨不得腳下有隻地洞鑽下去,免得讓人瞧得麵目全非,成了個中看不中用的人。妻子上陣就敗了下來,丈夫奇人自然不服氣,從人群裏跳了出來揮手就朝時豔打去,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陶洛辰手還沒到在別人臉上,隻聽得餘良大吼一聲“放肆!”臉已挨了一巴掌,人也被扇回了人群,並唬著臉說:“女人鬥氣,你來湊什麼熱鬧。更何況你老婆原本就是那號人,不然你又怎麼會沒有孩子呢?真是傻瓜一個,笨到了家。”

顧寶,牛不羊,雲鬥,顧財,丁宜一見奇人挨打,紛紛從四麵衝出圍住了餘良,拉開了打架的陣勢。可餘良並不勢單力薄,隻聽郎英武怒叫一聲。“誰怕誰啊。”便同上官韶文,馬偉民,方世雄,張四宗衝出人群,與顧寶五人對上了陣。

姚為,白一秋,卞慶勝,於豐,司徒玉修等二三十位老前輩,和俞習文,思南方這些在位的人,雖然知道陶氏集團這兩幫人為了蘇蘇死後的權益爭奪,會在殘葉島上演上一幕“鳳雛相爭,龍虎相鬥”的好戲。原想這些人多少會礙著陶洛辰情麵,來一場唇槍舌劍的相爭,決不會是拳腳相加的武鬥。但現在一見此景,才知道陶洛辰情麵過時了,為了權和利,這些人會不惜一切,甚至搭上自己的小命。

而在場的這些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是蘇蘇生前最親近的人,談不上強弱是非之分,誰說句話,蘇蘇都在乎,決不會讓任何人感到難堪。但久合必分,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不是不散,隻是時間未到而已,突出的矛盾早已累積成了一座火藥庫,一點即炸,誰也救不了。現在蘇蘇死了,這座火藥庫也就自然而然地炸了開來。但姍姍,嚴郡,餘良這些人不是省油的燈,豈能讓人隨意擺布?陶氏企業的所有大權都在他們手中,誰也操縱不了,隻是不想攤牌罷了,所以都冷眼瞧著對方。可金瑛,顧寶,玉麗陽這些人也不是一團爛泥巴,豈能讓人捏啥象啥?陶氏集團的業務渠道十有八九捏在他們手中,誰也挖不走,隻是不想吃裏扒外罷了,也就擺出一副誰都不懼的模樣,隨時準備與龍鳳一家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