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1 / 2)

其實,早在幾年前,司徒芳就對龍鳳一家不耐煩了,特別是對姍姍和嚴郡這兩個手握大權的女人。蘇蘇雖然不是龍鳳的高層決策者,但每回到818房間看望蘇蘇,總以管理科班出身來挖苦或嘲笑姍姍倆,有時也會插手集團決策層的事務,還常常在員工中以龍鳳的二老板自居。這次回上海,蘇蘇原本想在龍鳳上層施展才華,就是進不了818房間,至少也能擁有和姍姍倆相等的權力和地位。作為陶洛辰妹子,陶洛辰這種想法應該不是什麼天方夜潭。可現在一想,全然不是,自己僅分到嚴郡三人的七百分之一的一千股的龍鳳股份,比張四宗都不如,和丁宜他們一樣,這心態早已扭曲,更想尋找機會發泄一下。此刻見金瑛向自己求助,就揮手一巴掌打在小雄頭上,怒聲地說:“你幹什麼?小雄,你膽敢如此目無長輩,連連出手傷人。說,是不是姍姍讓你這麼做的?”見小雄低頭不語。蘇蘇接著又說:“哼!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爭氣,真氣死我了。小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我在你爸的墓碑前親口告訴大家,在你爸和絕情人之中,你到底選擇誰?”小雄有些犯難了,從心裏說,他既愛父親,也要母親,現在雖然是母親害死了父親,但他還是父母都要而沒法作出選擇,就抬起頭一臉憂傷地望著姍姍。見了此景,蘇蘇又氣又惱,一把拉過小雄揮手就是兩巴掌,氣憤地說:“這女人又不是你的母親,你瞧著蘇蘇幹什麼,我才是你的親姨。絕情人是害死你爸的罪魁禍首,而這女人卻千方百計地袒護絕情人,這對得起你爸嗎?小雄,父仇不共戴天,你身為陶洛辰兒子,卻這麼不明是非,還處處幫著外人說話,你還配做陶洛辰兒子嗎?”

現在看來,為了金錢和權力,除了龍鳳一家之外,沒人再會把蘇蘇當成一回事了。卞群如此,金瑛顧寶如此,現在司徒芳也如此了,還拿著“親姨”的名頭打小雄,真是沒有天理了。

龍鳳一家憤怒了,特別是剛收小雄為兒子的餘良,一張臉氣得通紅,朝嚴郡那裏望了一眼後,憤恨地對司徒芳說:“你真是陶洛辰親姨嗎?娘的!如你再敢動他一下,我他娘的就把你扔進大海。”

是啊,如談論人之常情與親近,這司徒家還真沒給過蘇蘇一些什麼,相反是蘇蘇給了司徒家許多。四十年前蘇蘇進東方府,任上海市公安局局長的司徒玉修成了小陶洛辰養父,而小蘇蘇卻一直住在邵家,由駱氏奶娘帶著,司徒玉修除了訓罵小蘇蘇,從沒給過小蘇蘇絲毫的溫暖,就連小蘇蘇幾次遭人謀害,做養父的都不出麵說別人一句,就連小蘇蘇十四歲時反出東方府,重傷墜入春水江,做養父的也沒過問一下,並從此扔掉了蘇蘇這隻包襖......但蘇蘇是個老實厚道重情義的人,盡管養父家並沒給自己帶來任何的關懷,但始終還有著養父子的關係,所以有了龍鳳後,他出資讓司徒芳先後到美國和日本學習企業管理,又耗資承包了司徒軒結婚的所有費用,並在龍鳳的性質改變中還留給了司徒芳三萬股。如此說來,司徒家頂著“養父子”這層關係,在蘇蘇身上得到這麼多好處,也該是滿足的時候了。可司徒芳並沒這麼想,不然也不會以蘇蘇妹子的身份找人捉對撕殺,更也不會因整不了姍姍而在小雄身上泄氣。可蘇蘇萬沒料到,餘良竟問有這麼一問,而龍鳳一家都用冷漠的目光瞧著自己,似乎就在等陶洛辰回答。

再說挨了打的小雄,也清楚父親和司徒家的那層莫名其妙的關係,但由於在父親麵前叫司徒芳“親姨”叫慣了,所以在父親的墓前也不敢對這位“親姨”有什麼脾氣。“親姨,我......”他正在吞吞吐吐之時,忽然看見卞群在一旁冷笑,這心裏還能不怒,就伸手撩開司徒芳,幾步衝到卞群麵前,照著陶洛辰臉“啪啪”就是四巴掌,隨後怒聲地說:“我連本帶利還給你。”

這還本,自然是小雄剛才無端地被司徒芳打了那兩巴掌。小雄的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又是一驚,卞群更是被打愣了,用吃驚的目光瞧著小雄,把個司徒芳氣得臉也青了。

陳思思怕再這麼鬧下去,會讓在場的長輩們都下不了台。因為,蘇蘇發現卞慶勝見女兒被打,一副老骨頭都快要被氣得散了架,就忙出來打圓場,希望自己能平息這場內部爭鬥,就生氣地推了小雄一下,瞪著雙眼說:“你這孩子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快向你大姑媽賠不是。”然後朝江婕使了個眼色,讓蘇蘇拖走了小雄,免得再招司徒芳這“小姨”的打。隨即,蘇蘇陪著笑臉對司徒芳,卞群他們說:“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就瞧在我小哥哥的份上饒了他吧。我完全理解你們的心情,這二十多年來,你們和我小哥哥同福禍,共患難,親如手足,情深義重,是一群打不散的鐵哥們。現在我小哥哥突然走了,不會再象以前那樣死而複生,我此刻的心情和你們一樣沉重,悲痛,不能接受,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他永遠是不死的戰神。但,現實總是現實,誰也改變不了。我小哥哥走了,絕情人也已經死了,溫雅,鄧靜,鄺捷,易小澤都將繩之以法,你們還想怎麼樣呢?中國是個法製的國家,你們總不能真的象姍姍,嚴郡,江婕,餘良,郎英武他們說的那樣,要血洗這些人的全家,滅了這些人的九族吧?我懇求大家冷靜點,人死不能複生,也就別在提那該死的絕情人了,好歹玉龍玉鳳都已平安歸來,你們就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