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孩子,雖然都是高材生,也在集團裏擔任一定的職務。但過去,他們都是在三巨頭的決策下工作,可現在真正到了讓他們獨立擬定三級管理製度,和陶氏集團最高管理層體係,以及人選名單時,就不是說說這麼容易了。時間,在他們的你一句我一句之中,很過就過了六天,眼看上殘葉島出殯送葬的人今天中午就要回來,可擬定的東西還隻是一個框架,更不用出台一整套最終的方案來,那改革付於實施也就猴年馬月了。到了這時,他們才真正的明白,金字塔頂上的那把寶座雖然誘人,但也不是誰想坐就能坐得了的,理想和現實永遠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這,這怎麼辦呀?”
他們這些人,突然有種騎在虎背上下不來的感覺,也不知道命運將給自己帶來的是什麼。
正在這焦頭爛額的關鍵時刻,有個出人意料的不速之客,很有節奏地叩響了816房間。
“鬼叔?”安娜歡叫一聲,驚座而起,心也提到了喉嚨口。
大家也是這麼想,因為這敲門聲實在是太熟悉太親切了。除了蘇蘇,姍姍,和嚴郡外,就沒第四個人懂得這種敲門的手勢和節奏。“肯定是我舅。”於冰冰樂得嘴也快要笑歪了,望著奪眶而出,又瞬間成為淚美人的蘇小米,指指房門,意思讓蘇蘇去開。蘇小米雖然知道門外的人就是自己親愛的父親,但卻沒這份親手開門的膽量,就對離房門最近的陶笑笑說:“快開呀,你還愣著幹什麼。”你蘇小米不敢去開門,那我陶笑笑的心情和你一樣,自然也不敢去開門。就這樣,大家的眼晴都望著房門,誰也不敢去開,隻怕來人不是蘇蘇,那麼自己就會在失望中發瘋。
幾分鍾後,又有人敲響了房門,但這聲音實在是太一般了,陶笑笑吃驚中忙離座打開了房門。門口除了一個英俊高大的帥小夥子外,又哪來輪椅上的父親,這感情頓時扛不住了,“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再說這來者不是別人,真是上海私營企業中的笫七大戶,陶笑笑的未婚夫東野郎君。
在上海私企百強中,最被蘇蘇看好的人,也就是這位年青有為的人了。
東野郎君的父親東野奮強,是玉龍玉鳳母親東野惠倩的七叔,而陶洛辰小姨東野秋月又是陶洛辰母親。那麼蘇蘇和東野惠倩是堂兄妹,東野郎君和陶笑笑又是一種什麼血緣關係呢?但是,他倆還有比這更複雜的因素存在,就是陶洛辰三伯,六伯,父親,八叔,九叔,小姨,二姐夫,三姐夫這些人,都死在同一個人的手上,而這人就是蘇蘇。可命運的捉弄,又偏偏讓他在一次商業聚會中,鍾情上了陶笑笑而不可自拔,等發展到談婚論嫁時,才知道未婚妻是殺父仇人的女兒,但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誰讓他倆愛得死去活來呢。
“這是你來的地方嗎?出去出去。”
陶笑笑見了東野郎君就來氣,這時候來敲門湊熱鬧,恨不得親手掐死他。
“你聽我說呀。”這東野郎君雖是個呼風喚雨之人,但在陶笑笑的麵前從沒有過脾氣,可說是指東不往西,讓坐決不躺的人。“別生氣呀,麗人,這六天,我都在為你老爸做事呀。”他覺得好委曲,好冤枉,說著先把手中的一隻信封給了陶笑笑。“這是我在門口撿到的。”然後又從自己的包裏取出一疊紙扔在蘇小米麵前的會議桌上。“這是你老爸托我交給你的。你看了後,保你什麼煩惱都沒了。”他將包扔在挨著門的三人真皮沙發上,雙手摟住陶笑笑,當眾在陶洛辰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後,說:“麗人,生出來到現在,這是我活得最累最苦的六天,比我當年創業還難。”這確實是句大實話,他受已故嶽父的重托,能不盡心盡力嗎。接著,他就把嶽父臨終前對自己說的話,托自己辦的事,以及自己這六天去了哪些省市,又見了些什麼人,做了些什麼事,都一一地告訴了陶笑笑,聽得蘇蘇既感動,又心疼,眼淚直往外湧。
“都兩天沒吃飯了,你是鐵打的呀?快,先去餐廳吃飯,再去我房間睡覺,不到天黑不許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