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完這一番話,停頓了一下,又道:“這些你現在不懂沒關係,我把修煉法門直接印在你腦海,你要知道,九霄訣的最後兩重是沒有什麼法門的,全憑自己的悟性了。”
頓時,劍小天感覺腦中多了一些艱深晦澀的東西,依稀便是老者所說的。
“下麵,我們再說‘九霄劍訣’,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字之曰道(抄自《道德經》),我謂‘劍’以‘道’,是包含其渾然天成,不拘一格而又獨具一格,同時劍為百兵之祖,使出來自然有其獨特的意境。我在劍上浸淫數百年最終以劍入道,終於大成,深知每個人之體會都有不同,我要你做的便是要鑽研自己的‘劍道’,故九霄劍訣並無固定套路,我所告訴你的,隻是我自己的一些體會,希望你能跳出我的‘格’,成你自己獨特的一‘格’。”
“劍乃是有靈性的兵器,用劍,當用心,劍與心和,心與劍印,方能發揮出大威力。”
“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同樣抄自《道德經》)。要記住,是人禦劍,‘劍道’離人而不能獨生,不能溺於‘道’中,忽略人自己的心性。”
“我在你腦中留下我自己的一些體會和我自創的幾式劍招,你可以學習一下,雖然這些招式威力甚大,但萬不可依賴於此,否則於你修行之路不利,你應該如我前麵所說,走自己的一‘格’。”
老者再次停下,同時劍小天腦海中又多了一些信息。
老者道:“你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劍小天回味了半晌,問了老者關於他說的那些話的一些不明之處,雖然他大部分是不理解的,並說出了自己一些淺顯的見解。
聽完劍小天所說,老者歎一口氣,道:“命運雙生子,果然資質非常,孩子,這些道理你長大了,等修為到一定程度,自己探索吧,相信以你的能力、悟性,定能達到比我更高的高度,你自己的理解,遠比我告訴你的理解更為重要,知道嗎?”
劍小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老者道:“孩子,我要警告你的是,九霄氣訣乃天地之間正義之氣,雖然你的品性我很放心,但是人生何其複雜,你要記得,無論遇見什麼事情,不要違背自己的本性,不要衝動之下做出讓自己,也讓我遺憾的事情……”
劍小天聽到這話,重重的點點頭。
“還有,我們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在昆侖天柱山留有我碎虛空前的一些東西,有時間你去取來吧,說不定會對你有些幫助。”
“謝謝老爺爺。”劍小天恭敬的說道。
“嗬嗬,好孩子,現在要叫我師傅了!”
劍小天愣了一下,還是道:“多謝師尊教誨。”
“嗯,嗯,好徒兒,乖徒兒,為師在另一個世界,至尊強者的世界等著你!我去了!”老者說罷,消失在劍小天的腦海中。
劍小天喊道:“師傅!師傅!老爺爺?”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回音,有些惆悵,雖然老者與他不過說了不到一個時辰的話,老者親切的關懷話語與教誨已經深深印在腦海中,他甚至能想象到老者是一個怎樣一副相貌。
劍小天又呆了好長時間,直到聽見屋外小媽媽的喊聲,才回過神來。
伊蘭走進屋來,看劍小天有些發怔,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小天怎麼了?還沒有睡醒啊?”
劍小天神思不屬的應了聲:“不是啊!”
伊蘭有些奇怪,孩子不說她也不多問,轉眼間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九霄訣》,俯身撿起來,道:“小天是你拿的嗎?”
劍小天道:“我有些奇怪,這書為什麼與小媽媽的書不一樣呢?”
伊蘭隨口應付道:“哦……是有些不一樣,這書蠻特別的……別管這個了小天,和小媽媽一起去做飯吧?”把書放在了劍小天無論如何夠不到的地方。
“嗯!”劍小天又望了放書的地方一眼,心裏那種老人離去後奇怪的感覺慢慢消失。
平靜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劍天南夫婦似乎忘卻了六年前那段驚心動魄的曆程,《九霄訣》自被伊蘭放在那高高的地方,再也沒有人去動過。劍小天每到晚上,腦中總會浮現老人所說的練氣之法,照此默默修煉,一個月之後,竟然也能感覺到身體內有一股微弱的有稍許涼氣的氣在體內緩緩流轉,所到之處,無不舒適。在日常,劍天南也常和他講一些修煉之法,久而久之劍小天竟能發現其中共通之處。
而劍天南幾次三番問劍小天是否願意學武,劍小天都敷衍過去,本以為兒子不願意,偏偏自己講有關武學的東西的時候有顯得興趣十足。
這日,劍天南講到奇經八脈,再次問了劍小天要不要學武的問題,劍小天避而不答,反纏著他繼續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