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進來的那人淡淡道:“陶然將軍,現在改口還來得及。”
陶然高傲的揚起頭,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來人無所謂地聳聳肩,看著剩下的人,“你們呢?還有王子殿下?” 納迦看到唯一支持自己的,或者是不支持王爵的人已經準備死了,隻能點點頭,羅佳發出了狂笑,從大殿之上跑了下來,握住那人的手道:“王爵叔叔,我們成功了。”王爵帶著點厭惡看了看羅佳,勉強一笑。
陶然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已經準備好了拚死一搏,即便死也要死得有尊嚴,卻猛然瞥到了房梁上的兩道金光。他微微有些奇怪,不由得向周圍看了看,難道是什麼東西反光? 再看的時候,那已經變成了一個人的一雙眼睛。陶然微微有些驚訝,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強。他沒有修為,但是武技卻極強,大概是大路上少數幾個純武的修者,從那個人舉手投足可以看出來,那個人跟圍著他的這些人絕對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更奇怪的是,那個人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仿佛並不屬於任何一方。
圍著他的那些人並沒有發現房梁上的那個人。陶然仍然在分辨那人是敵是友,過了一會兒,他決定賭一把,必經將性命折損在這些雜碎手裏不值得。陶然看了一下周圍的人,淡淡道:“你們有個兄弟好像不不大願意聽指揮?”陶然指指房梁,那個人並沒有要躲閃的意思,仍然直直看著他們。
王爵和眾人向陶然所指的地方看去,王爵微微露出不滿,喊道:“下來吧,現在不用躲了。”他兀自以為是自己人。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微微吃驚,他們的臉上同時露出了同一種表情——恐懼,深深的恐懼。王爵更加奇怪,是什麼人能讓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這麼害怕?他不過是一個人而已,而且年齡看上去也不大,充其量就是王子那麼大。
“不是我們的人?”王爵問道。一個人顫抖著點了點頭。王爵微怒,道:“你們的眼長哪兒了?竟然沒有發現皇宮藏了人?!” 另一個人道:“我們走吧……”王爵吃驚。隻聽另一個人道:“你忘了,我們現在的靠山是誰?何必怕他?” 那個人道:“說是這樣說,可是……”眾人都開始小聲嘀咕,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陶然的耳中,頗為驚奇地看了看那個年輕人,似乎也沒什麼特異,除了那雙金色的眸子,身後背著一件長長的物什,像是一柄劍。
果然是一柄劍。 年輕人反手拔出來,抖落了上麵的布,露出一柄發出璀璨白光的劍,年輕人輕飄飄的落了下來,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王爵向後退了幾步。羅佳和納迦驚異的看著這個年輕人。
“我想……”年輕人說話了,雙眸綻放出燦然金光,掃視著王爵請來的那些人,“你們沒有聽我說的話。青鋒門,我還有一條人命算在你們身上;烈炎門,好像你們不記得曾經保證過什麼了;憾地門……”年輕人每說一個門派,哪個門派的人就渾身顫抖,最後看向了那兩個從來沒有提及的門派,淡然道:“你們是哪兒的?我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本來是準備不找你們的麻煩的。”
那些人渾身顫抖,就差沒跪下了。年輕人冷哼一聲,輕輕揮了揮手中的劍,那些人同時踉蹌一下,不過還有好幾個人好像鼓起來勇氣。 接著年輕人將目光轉向了青鋒門的門主,微微閉了一下雙眼,道:“你殺了我至親至愛的人。” 青鋒門門主連連後退,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老頭兒跟他竟然有這麼深的關係?殊不知他說的是另外一個人。
青鋒門門主就要退到大殿外麵了,那年輕人突然身體一動,眾人眼前一花,接著聽到一聲悶哼,紛紛朝大殿門口看去,青鋒門門主的前胸伸出一柄長劍,在強烈的陽光下,兩人成了兩個黑影。
刺死那個人之後,劍小天感覺到了罕有的複仇的快感,冷冷環視一周,被看到的人無不心驚膽顫。陶然更加驚訝,能讓王爵看上的人自然都不簡單,而且聽其他人——劍小天說那人還是請鋒門的門主。清風門是什麼來路,陶然大概也知道一些,他們的門主自然應該是其中最強的一個,就那麼簡單的被這個年輕人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