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你們很長時間了,很了不起。” 一個老人模樣的人說道。其他人也露出了讚許的表情。 劍小天局促不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休息的。” 看到那些人臉上露出理解和寬容的表情,兩人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們還不確定這些--或者說是人的是怎樣一種形態。
那些人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想法,一個女性微笑道:“我們隻是前生的一段記憶,或者用你們的話來說,一段烙印而已,為了某些愚蠢的信念,發動了一次愚蠢的戰爭……我想你們已經見過幸存的兩個人了,他們的生活怎麼樣?告訴他們,很感謝他們的花。” 劍小天尊敬地點點頭,道:“我會幫前輩們轉達的。他們過的很好。我代他們兩位謝過各位的關心。”劍小天恭謹地行禮。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想知道什麼?”第一開始說話的老者慈祥地看著劍小天,穿透一切的目光讓劍小天有點不舒服的感覺,雖然知道了眼前的“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劍小天躊躇一陣,才道:“我發現在這裏無法修煉真氣……但是我想你們並不是都隻有一身蠻力,其他什麼本領也沒有吧?甚至天神都能將自己的行動和語言變成一種規則來使用,強大無比。”
“強大?規則?嗬嗬,”老者發出一聲不屑的笑,“天神也敢妄稱是規則的創造者?隻有創世神,才能真正創造天地間的規則,他們所謂的規則,隻是自己臆想,然後用自己的神力讓他神話而已,沒有實際性的效用,不足畏懼。”
劍小天和阿夜早就習慣了這些大人物的口氣,隻是微露驚訝之色,並沒有太過震驚。這時,旁邊一個女性嗔道:“別跟他們說這些,這些沒有,他們又不是你,說重點。” 那老者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好的,說重點的。孩子,你知道古神之境嗎?” 劍小天想了想,將九霄訣的最後一段背出來一點。當說道“萬物歸於混沌”之時,老者示意他停下來。
“萬物由混沌所生,這是天地間第一大法則,也是最基本的法則,既然世間萬物皆為混沌,那麼人呢?”老者笑眯眯地看著劍小天,看到劍小天似乎領悟的神情,滿意地點點頭,道:“沒錯,人的身體,本身就蘊含著天地之間最為根本,也是最為本源的力量,但是需要一些外力來激發,你選擇了一種比較偏激的方式,為什麼這裏對常人的影響那麼大?”老者又問道。
劍小天重新打量了一下這裏,昏黃堅硬的土地,火熱的岩漿,狂野的山峰……劍小天猛然領悟,“這裏是混沌之地?天地初開之時的地方?” 老者臉上的笑意更濃,“到處都是力量的地方,你竟然說會限製你的發展?你知道自己有多傻了吧?古神一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探索這個地方,混沌之地……充滿了凶險,充滿了機遇……孩子,你會成功的。” 古神伸出一隻虛幻的手,摸了摸劍小天的腦袋。其他人都拋給劍小天一個鼓勵的眼神,準備要離開了。
“可是,前輩,我要怎樣才能感受到那種力量呢?古神才能感受到的力量?”劍小天喊道,他雖然明白了一些要點,但還是一頭霧水。 老者回頭微微一笑,“你能這麼快領悟到這裏的環境,就說明你有這個潛質……你會成功的,用心,力量在你的心中,在你的身體裏,是你本身的潛能,別人幫不了你的。”
“可是……還有一件事情,關於命運雙生的!”劍小天又喊道。 那些人都停了下來,沒有煩的表情,仍然很耐心地看著他,老人緩緩道:“據我所知,命運雙生,是一種很特殊的體質--對於兩個人來說,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不能給你太多的幫助了。”
劍小天急忙道:“我對命運雙生知道一些東西……不過你們肯定不怎麼感興趣,我隻是想起那天,我跟他,我們兩個握住手的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兩人再也分不開的樣子,我竟然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體內的狀況,就像看自己體內的時候一樣!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是因為星辰之命,還是因為其他?為什麼以前都沒有感覺到呢?”
一群古神遺留的記憶開始回憶了,過了一會兒,一個古神道:“這種情況,我沒有記得有過,但是,所說的星辰之命,卻一定是瞎說的,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星辰能和人命相關聯……雖然星辰之力的確不可小覷,人類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借助星辰的力量,命運雙生並不是這樣的一種說法。”
“我覺得,你們之間的聯係……可能會因為某種情況的發生而加強,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你們最近很長時間都不會見一次的吧?命運雙生子之間有太多玄妙的聯係,百萬年都不一定有一對的,也許你們隻是比較投緣而已,如果真的是的話,除了說你們比較幸運之外,那種聯係一定有種未知的力量……數百萬年前,有一對命運雙生子,做出了很偉大的事情……非常偉大,我相信你們也會的。” 這次古神們沒有停留,走向遠處了。
劍小天呆呆地看著他們離開,才轉向同樣呆滯地阿夜,問道:“你覺得他們說的對不對?”阿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和啟天都很了不起倒是確定的事情……至少,在我們這些人的眼中。”
劍小天聳聳肩,“也許吧,我倒真的希望我很了不起--不過我感覺,雖然他們指明了一條道路,我卻更加不知道要怎麼走下去了。”劍小天抬頭望望火紅色的太陽,心中盤旋著古神剛才的話,盤膝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