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拂香微微一怔,有些不懂的看向裴燁,便見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蛋湊到了自己跟前,低聲道,“吻我!”
“下流!”陳拂香想也不想的伸手就向著裴燁的臉扇了過去,旁邊的人都不知道這兩位究竟發生了什麼,俱是一驚,那邊兒裴西低了低頭,暗道裴東那家夥說的沒錯,這蕭侯府的大夫人實在是彪悍至極。
書香與蘭香也皆是吃了一驚,如今她們的地位可大不如從前,如此和備受恩寵的良王結怨,小姐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此情此景,眾人也來不及阻止,隻能幹巴巴地瞪大了眼見瞅著。
裴燁伸手攥住了陳拂香的手腕,“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陳小姐,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你的全力以赴,也不過如此。”
陳拂香被裴燁這一甩開,身子往後仰了仰,唇角帶出幾分自嘲,“拂香受教了!”
說著站起身來就往外走,蘭香與書香帶著蕭於惜急忙跟了上去。
裴西偷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還有一個月主子就要十六歲了,本該娶親的年紀,誰知道竟然趕上了夫人去世,竟還要守孝三年。
與裴西不同,眾人都恨不得自家的眼瞎了,剛剛自家主子**人家有夫之婦,實在是太過令人震驚了,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還以為良王大人是不喜女色呢。
陳拂香帶著書香與蘭香怒氣衝衝的走下樓,可走出了一段又覺得有些可笑,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所以為的決心,卻也不過如此。更沒用的是,自己竟然被一個小毛孩給**了。
陳拂香當然不會覺得良王是對她有意思,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在那兒擺著,更何況兩個人的交集並不多,挾恩圖報一說也自然不是她所受的教養允許的。
“小姐!”蘭香輕喚了一聲,陳拂香揮了揮手道,“回府吧!”
蘭香領命剛想卻發現車夫竟然不見了,正著急就見遠處氣喘籲籲跑來一人,正是那車夫,蘭香蹙了蹙,“你怎麼回事,竟然主子在這裏等著。”
“老奴也沒辦法,剛才莊夫人說要借用老奴的馬車,還未等老奴答應就將老奴趕了下來。老奴……老奴……”車夫漲紅了臉,一雙手無措的不知如何安放。
蘭香是個急性子,伸手拍了那老奴一把,“你是怎麼辦事的,那莊氏哪裏用得著馬車。”
“蘭香!”書香站在後麵低聲喚了她一聲,蘭香吐了吐舌頭,轉頭想要吩咐那車夫在去租輛車嗎,就見身後駛來了一輛馬車。
整個馬車看起來並不起眼,但是陳拂香知道整個車身都是上好的梨花木,車簾子更是水門青家十年出一匹的淩波緞。
裴西坐在馬車外看了這主仆三人一眼,馬車就緩緩的聽了下來。
“進來!”
裴燁的聲音傳來,似乎正處於變聲期,細聽之下還帶著幾分低低的沙啞。
陳拂香略一遲疑,卻也知道,此時坐良王的車是最好不過的了,一來誰敢說良王的壞話,二來也可以狐假虎威,陳拂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登上了那輛馬車,又轉身接了蕭於惜,蘭香和書香緊跟在陳拂香的身後。
倒是那車夫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聽蘭香從馬車裏探出腦袋來道,“你且去莊家尋了馬車就回吧,若是莊夫人願意一起回來最好,若是不回來,也別強求。”
說著馬車晃晃悠悠就走了,隻留下那車夫一臉的衰相,伸手打了自己一個巴掌,“叫你犯賤,請什麼安呀,這下兩邊都不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