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含之也是因此將莊含煙結為異姓兄弟,到了後來才知道她竟是個女子,再後來他去外地處理一樁生意的時候,她就嫁給了自己的堂妹夫,做平夫人。
那個時候久不回家的堂妹回家讓爺爺給撐腰。
陳含之也因著她能夠讓自己的堂妹吃癟更高看了一眼,陳含之隨手翻看著書頁,這裏麵前半段還算是正常,講述男女主人公偶然相遇一見鍾情情投意合,結果家裏不同意,二人就偷偷會麵做下了私通之事。
初嚐雲雨的二人一發不可收拾,尋找不同的地方以解相思之苦,每次相思之苦都有一大段的男女****描述,“情到意濃,王郎再也忍不住將佳人揉入懷中……倒是瘋狂暴雨,顛鸞倒鳳,似水如魚,真是個好滋味。”到了後麵兒就是寫二人偷情被發現,如何為對方舍身,最後眾生眷屬。
其中更細節的汙言穢語且不提,陳含之也是一愣,這本書莊氏送給自己的時候隻不過粗略的掃了一眼,這會兒怎麼看怎麼有些燙手。
正要讓元舟去將書換了,就見陳拂香從外麵走了進來,挽春在後麵托著一個青瓷茶壺和兩個茶盞。
早就知道陳氏擅長茶藝,身邊的小丫頭茶香也是一頂一的弄茶高手,卻沒想到會吃上她泡的茶。
陳拂香這出去了一會兒便遇見了一件巧事,正好趕上莊氏派人送了一封信來給陳含之,信裏滿是擔憂雖然不說含情脈脈吧,但是曖昧無邊,至少看得人能夠浮想聯翩。
陳拂香也不由得暗叫一個妙,難怪這莊氏能夠遊走好幾個男人之間,除卻陳含之,蕭靖寒和昭宣帝劉昭,貌似還有個神秘的武林人事。
陳拂香將那信兒看了一遍兒又以陳含之的名義給蕭靖寒送了過去,務必要親自交到蕭侯爺的手中,因著這事兒耽擱的久了一些,所以陳拂香才親自動手泡了一壺茶。
誰料一進屋就看見陳含之小氣吧啦的要藏那話本,自己素來也有收集話本的愛好,隻是這話本本就數量不多,市麵上能找到的也都被她看過了,好不容易有個麵生的,陳含之竟然還想讓元舟藏起來,當真是小心眼。
陳拂香神思一動就將元舟喊住了,“你這小廝,拿我書作甚?”
美人發怒,端得是別一樣的風情,早就知道十一小姐好看,這會兒元舟還是傻了,手裏的書啪嗒落下了。
那邊兒挽春已經茶擺在了陳含之麵前,陳含之剛啜了一小口,抬頭就看見元舟傻在當地,不由得咳嗽了幾聲,元舟剛回過神來,他年歲不大,並未娶妻,臉倏地羞紅了,再一看十一小姐已經去撿地上那本書了。
陳含之側過頭撫了撫額角,反正他這形象也不好了,就這樣吧!
陳拂香拿了那書複坐在椅子上,還未翻看,外麵就怒衝衝的闖進一個人來,正是蕭靖寒,蕭靖寒原本下了朝正準備回家一趟,沒想到就收到了這麼一封信。
那筆跡正是莊含煙的,聯想到今日早朝皇上那明敲暗打的一番話,蕭靖寒心中越發覺得這是陳含之向自己示威來著,“陳含之,我敬你是個男人,你這般糾纏有夫之婦是什麼意思!”
心中卻是暗爽陳含之被陳氏給毀了身子,說不得真要戴這等綠帽子。
陳含之還未反應過來,蕭靖寒已經從外頭闖了進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打,他本就學過武藝,如今陳含之病弱,元舟又是個沒力氣的,這一會兒的功夫便把陳含之揍了個進氣少出氣多。
蕭靖寒這才恍然,鬆開對方的衣服就要往外走,沒想到一轉身就見陳拂香俏生生的站在哪兒,櫻紅的唇瓣帶著幾分嘲諷,似乎一眼把他看穿。
“香香……”蕭靖寒一愣,當著一個女人為另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再對上陳拂香那冰冷的眸子,蕭靖寒覺得自己每一個毛孔裏都有些不舒服了。
“不要這麼叫我,蕭靖寒,分產析居的事情,我回頭就會奏請皇上!”
蕭靖寒臉一變,“你想得美!”
陳拂香歎然,前世怎麼不知道他內裏竟然是個這樣的人,不過那莊氏倒真是一番好手段,“且等著吧!陳含之再不濟也是我陳家的人,你又是什麼人來我陳家公然行凶。”
“公然行凶?”蕭靖寒隻覺得肚子裏的火嗖嗖往外冒,這些日子他就沒有氣順過,“別忘了你還是我的蕭靖寒的夫人,我蕭靖寒一天不給你寫休書,不許和離,你就一定也得在蕭家呆著!”
“哼!”說著蕭靖寒便繞過了陳拂香出了大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