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拂香也從屋裏走出來了,見蕭清波和蕭清源一臉歡喜站在良王殿下身邊也是有些詫異,隨即一笑,便叫了陳瑞將早膳擺上了。
陳瑞自然是不敢和主子同桌的,裴東更是無語,兩個人在裴燁、陳拂香和三個孩子的旁邊自行湊了一個小桌子。
裴燁吃得津津有味,期間還不忘照顧蕭清波和蕭清源,不過對於惜姐便是沒有那麼親近了,惜姐撅了撅嘴道,“裴叔叔不喜歡惜姐嗎?”
裴燁一愣,還沒有人敢叫過自己叔叔的,但對方是陳拂香的孩子那就算了,不過還是悶哼了一句,“男女有別,惜姐如今也是大孩子了,叫你娘照顧你就好了。”
“……”
搞什麼!陳拂香一愣,蕭清波和蕭清源看了惜姐一眼,也都低下頭扒拉碗裏的菜肴。
惜姐有些負氣地哼了一聲,“騙人!”
到底小孩子的忘性大,有裴東陪伴著,很快就忘了剛剛的不快,不過話說惜姐卻是也有七歲,確實是要注意些了。
看著蕭清波吃了藥,陳拂香才對裴燁道,“杜太醫那兒怎麼說?如今現在波哥肯配合,我希望能夠盡快治療。”
裴燁皺了皺眉,“前邊的藥都配齊了,可以先給波哥吃著,後麵還差一道龍影草。等波哥身體略好些了,就讓他去我府上吧,若是能夠教習他一些武藝會好些的。隻是波哥這身子生來就孱弱,隻能小心的護養,將來如何誰都說不準。
陳拂香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今日我答應孩子們一起去放風箏的。”
“那也好。”裴燁笑道,抬眸看去,裴東與陳瑞已經準備好了紙鳶,三個孩子一人一個,蕭清波的是個白馬,蕭於惜的是個小紅鳥,至於蕭清源的則是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豬崽。”
除卻裴東和陳瑞,下人們也在一旁湊熱鬧,陳拂香看著高高升起的風箏,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放風箏的場景,唇角也帶上了絲絲笑意,這笑意還未落下,她就看到波哥的身子向前傾了去。
陳拂香急忙向前快跑了幾步,可惜還是離得太遠,身子一踉蹌,就被裴燁死死的拽住了手腕,“小心!”
那邊兒蕭清波也被裴東給抱在了懷裏,等陳拂香與裴燁趕到的時候,蕭清波已經氣喘籲籲了,陳拂香焦急的跪在地上,“這是怎麼回事?波哥,你可一定要挺住呀!”
蕭清波吃力的睜了睜眸子一笑,“我是不是不好了,我為什麼不能夠像別的孩子一樣奔跑?”
“是我不好,是娘不好!”陳拂香抱住蕭清波,裴燁蹙了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手對身後的一個暗衛道,“快點將杜太醫請過來!”
杜太醫一到,先是給蕭清波號了脈,又讓人將蕭清波安頓好道,“哎呀,蕭夫人,讓我說你什麼好,這孩子早就有吐血的症狀了,身子虧空的厲害,你竟然讓他奔跑,這可不是要他命。”
“我……”我隻是想讓他開心,順便鍛煉下身體,陳拂香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來,這個時候說再多都是借口。
床上的蕭清波昏迷不醒,放風箏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蕭清源和蕭於惜也是一臉緊張的守在床邊,外麵熬藥的仆人正是加緊忙活著,杜太醫指揮著他們將大缸放下,準備讓蕭清波泡個藥澡。
陳拂香想了想還是將自己那滴洗髓液滴在了溫泉裏,讓洗髓液稀釋開來,用這樣的水來給蕭清波泡澡說不定會事半功倍。
蕭清波被退卻了衣服泡在了藥缸裏,隻露出一張白皙的不像話的小臉,許是藥水太疼了,蕭清波緩緩的睜開眼睛,低低喚了一聲,“娘,我疼!”
陳拂香覺得心都要滴血了,“波哥,娘會陪著你的。”早被帶到外麵的蕭清源和蕭於惜也是一臉的惆悵,想要進屋卻被裴東和陳瑞兩個叔叔給攔了下來。
裴燁皺了皺眉,“這幾日神醫穀就要開放了,我會派人去給波哥取藥的,你不要著急。”
陳拂香點點頭也隻能夠依靠裴燁了,這個想法一出來,她也是吃了一驚,許是這些年習慣了裴燁的付出,自己在遇到困難的第一時刻竟然會想到了他。
到中午的時候蕭靖寒也趕來了,還有大將軍劉子熙,風塵仆仆的樣子讓陳拂香很是吃驚。
但是隨即一想,蕭靖寒肯放自己出來,也肯定會派人盯著自己,生怕自己做什麼讓家族蒙羞的事情,陳拂香心中陣陣涼意。
“波哥怎麼樣了?”蕭靖寒急切地道,不管怎麼樣,他都是自己的骨血。